我在果园里寻求安慰。前一年我把娘给我的橘苗移植过去。现在我切下枝条嫁接到砧木上,很小心地不要把它们绑得太紧或是太松、太高或是太低。
我以前工作时一直背着维灼,这样强盗来的时候才来得及逃走。不过有一阵子听说洋鬼子在他们的土地上找到黄金,脚一碰到地黄金就会从土里蹦出来。那些以前逃避卖猪仔的男人现在挤在港口哀求要坐船过去。没有人再来攻击村子,维灼可以安全地在我脚边玩耍。
学仪把一个大鸭蛋吸空,放进几粒豌豆,把开口用饭封好,替他做了一个拨浪鼓。维灼把豆子拿出来种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不小心打破了蛋壳,不小心把豆子压进泥巴里。但是当学仪又做了一个新的拨浪鼓时,我看到维灼故意打破蛋壳,一粒一粒地种豌豆。
是啊,维灼很聪明。他是我心中的支柱,一天比一天有力、健壮。大嫂骄纵维燃,是个再温柔不过的母亲。但是当她给他哺乳时,我的奶水会滴下来。老实说,看着她抚养我的二儿子,我就像是只饥饿的杂种狗,被架在鸡饲料上的木箱给戏弄了,这种木箱的空隙大小刚好够鸡吃饲料,狗只能在一边看。
我什么也没跟学仪说。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这么小心眼。但是他了解。“我会请爸给我自己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