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异性恋看的同志电影——专访云翔(5)

鲁韵子:您前面讲到,在自己拍电影之前对香港电影了解不多。那么现在,您对香港电影业的大环境有何看法呢?您自己的创作与香港电影的大环境又有何关联?

云翔:我的电影是很奇怪的。我的电影很香港,但又很不香港。我找的演员,我拍的环境、场地,都是很香港的,而且你也应该看得出是不寻常的“香港”,是用心去找的,拍出来有一种香港特有的感觉。(笔者:可以解释一下具体是如何去找出这种香港特有的感觉的吗?)比如说,《安非他命》里的那条断桥,片中男生和女生做爱所在的那个屋村,后者当时马上就要被拆掉了,我就是趁它还没被拆掉的时候把它赶快拍下来的;《永久居留》中两个男生打拳击,在夜晚的海上的浮台上,那是只有香港才有的一个场景,那部戏中有很多关于浮台的场景。

我拍出来的戏虽然很香港,但整个香港很难找出另外一部类似的戏跟我的相比较,同类的几乎一部都没有。所以你也可以说我的电影很不代表香港,因为香港其他的戏不是那样的。(笔者:您为什么这么觉得?)我就是没看到有啊,我的朋友们也都跟我讲,他们也没看过类似这样的电影。其实从《无野之城》开始就没有类似的了,因为讲体育的电影香港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了;《永久居留》呢,像这样整部都讲同性恋以及同性恋者与异性恋者的感情的电影几乎从来就没在香港出现过;《安非他命》有些地方也是非常突出的;《爱很烂》的话,前一阵子我在浸会放这个片子,很多内地来的学生就跟我说,看了这部电影好羡慕香港的观众、好羡慕香港的电影如此开放。我就跟他们讲,其实只有我的电影是这样子的,其他的香港电影不见得,他们就哄堂大笑。

我觉得我的电影无法跟香港其他电影拼在一起去比较的。我也不是故意要做成这样子,但我拍电影还是会有意去尝试一些其他人没试过的手法和类型,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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