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牌后,扑克牌放在哪儿了?”
“餐厅的架子上。”
“这么说,在那之后直到今天早上,有人偷偷把牌拿出来一部分了。餐厅可以自由进出吗?”
“是的,餐厅的门不上锁,而且,做梦也想不到有人想偷扑克牌……”
由木刑警默默颔首,面上带着赤裸裸的怀疑冷冷环顾众人一周。来丁香庄之前,刑警可能也很难判断烧炭男人的死亡到底是意外或是人为谋杀,但当他获知了掉落在尸体附近的扑克牌是尼黎莉丝遗失的十三张黑桃花色扑克牌中的一张时,已明白事件并非单纯的意外,所以,他那被阳光晒成褐色的脸颊上浮现的血色,应该是内心激动的表征。
刑警的视线移至行武脸上时,正看到他甩了甩长发,开始叙述自己的意见,他的声音是犹如俄罗斯农奴的野性低音。
“我试着分析过,也正如刑警先生说的,凶手把套着风衣的烧炭男人误认为是纱缕女或尼黎莉丝而把他从悬崖上推落,然后才把十三张黑桃花色牌中的A丢在尸体旁。问题是,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么,你怎么解释这一点?”
“也就是说,我希望各位警觉起来,凶手很可能计划连环杀人。”
“什么!”惊呼出声的是橘,天花板上的灯光在他的镜片上反射出光芒,“连环杀人?”
“不错,正是连环杀人。”行武像讽刺这位志愿成为爵士钢琴演奏家的男人般加重语气,转脸望向刑警,“否则,就不必偷走十三张黑桃花色的牌了。”
“这么说,你认为杀人事件还会继续发生?”
“是的。凶手到底是想杀害尼黎莉丝,还是松平纱缕女呢?如我方才说的,我们现在并不知道。但,既然他的计划失败了,一定还会想别的方法达到目的。因此,我认为下一位牺牲者很可能就是尼黎莉丝或松平纱缕女。”
尼黎莉丝尖叫出声,手指紧紧抓住牧。
纱缕女两颊苍白,似乎连挪动身体都没力气了。
“不要再说了!我没做过让人怀恨在心的事。”
“不会没有!像你这种目中无人的女人,也许你自己正在兴头上,不知道被你无端嘲弄的人已经忍耐到极限,我想恨你的人肯定不在少数。”
“这么说你就是凶手了,对啦,一定是这样,因为恨我的是你。”
“喂,尼黎莉丝,不要太激动,别在刑警先生面前胡言乱语。”牧数人看不下去,抓住尼黎莉丝的肩膀,轻轻摇着她说。
“不、不,别阻止我。是这个人,是他,想要杀我的人就是行武。”尼黎莉丝似耍赖的孩子般提高声调嚷着,紧接着把脸埋在牧胸前,开始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