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凯博士低头走进前厅,他的头发已经完全斑白,前额已秃,耳际的鬈发就要垂到双肩,细长的鹰钩鼻下方蓄着全白的山羊胡,褐色脸庞上有深深的皱纹,还有一对绽放锐利光芒的小眼睛。
“哎呀,萨鲁蒙!”里凯博士以右眼轻蔑地看向萨鲁蒙,“好久不见,你还活着啊?”
罗兰德立刻发现里凯博士的左眼是义眼,嵌进眼窝中的是一颗混浊的玻璃珠。
“这位年轻人就是你电话里提到的那一位?”
“是的。”萨鲁蒙一动不动地说,“罗兰德·凯尔肯,他是律师,也是阿尔萨斯独立沙龙的会员。这位则是巴黎检察署的安杰姆·德尔赛助理检察官,这次的追缉行动有赖他的大力协助。”
“久仰大名。欢迎各位来到寒舍。”里凯博士伸出干枯粗糙的手与安杰姆握手。
“不,这是我们的荣幸。我们一直很景仰你,也很佩服你的众多卓越成就。”安杰姆露出优雅的微笑,圆滑地致意。
里凯博士满意地点点头,打量似的缓缓看向罗兰德。
罗兰德站在安杰姆左边,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液。
“原来你是阿尔萨斯独立沙龙的会员。”里凯博士率先开口,“什么‘独立’?准备与德国并肩合作吗?真是一派胡言!阿尔萨斯从过去就一直是我们法国人的领土,住在那里的当然也是法国人,别说什么独立的梦话了!你们不是德国人,阿尔萨斯也不是德国领土,你们要面对现实,好好了解时代的趋势!”
罗兰德虽然感到不悦,但仍保持沉默。
“里凯博士。”萨鲁蒙稍稍往前站了站,“安杰姆助理检察官与罗兰德律师希望听你说明有关‘星光体兵团’的事。”
“跟阿尔萨斯人有什么好说的?”博士极冷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