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纳粹的遗物(3)

“我自己跟他说吧,助理检察官。”放下杯子的萨鲁蒙打断安杰姆的话。

“好的。”

安杰姆点点头,萨鲁蒙随即面向罗兰德。

“我小时候住在慕尼黑,家里有父母与一个弟弟。我弟弟叫做威利,是个脾气好、性情温和且信仰坚定的男孩。和我不同,他很聪明,也很优秀。我们虽然没有相似之处,感情却相当融洽。

“但那个狂妄的希特勒引起的悲惨战争却将我们硬生生地分开。我父亲原本是魏玛共和国的士兵,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曾是参加一○八高地战役的英勇军人,后来被强制编入纳粹军队、带往战场,母亲则到军工厂劳动。因为我是警察,所以免除征召,但也被安排在盖世太保底下工作。

“我弟弟那时就读慕尼黑大学,是我们一家的骄傲,但他太聪明了,因此招至祸端。在众多随希特勒起舞的德国人中,威利早在战争开始前就看穿纳粹的阴谋,并对希特勒发动战争之事大肆批判,更在慕尼黑大学组成名为‘白玫瑰’的地下组织,积极开展反纳粹运动。”

“白玫瑰?”罗兰德反问。

“那是由慕尼黑大学的学生组成的地下组织。”安杰姆补充说明,“‘白玫瑰’的反纳粹运动始于一九四二年,主要以传单、小册子或海报对纳粹进行批判,并宣传反战理念,对德国人屠杀犹太人的犯罪行径更是发出尖锐的指责。”

“没错。”萨鲁蒙交抱双臂,用力点头,“结果这股反纳粹运动引来了纳粹政权的强势镇压,坦白说,该组织的成员几乎都遭到盖世太保逮捕处决,我弟弟也是被枪决的其中一人。”

“也就是说……”安杰姆替代一时语塞的萨鲁蒙继续说明,“因为这样,萨鲁蒙警官更加憎恨纳粹。他在背地里展开反纳粹运动,最后因纳粹的追捕规模越来越大,无可奈何之下只好选择逃亡。因为法国也有反纳粹组织,在他们的协助下,他才得以继续与纳粹战斗到底。”

“原来如此……”罗兰德点点头,心想:萨鲁蒙脸上的无数皱纹或许就是因为辛苦的过去所造成的吧!

“我对纳粹那些家伙展开了报复。”萨鲁蒙的眼中浮现露骨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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