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生死突击(5)

日军少尉的口袋里没有任何有用的情报,皮火生也没时间搜寻其他鬼子的尸体,只好起身与突击组一起搜索前进。他照旧走在队伍最后,手握狙击步枪,点四五已插回腰间,继续负责远程火力支援。火焰喷射器手腿部受伤,行动不便,大杨果断命令他返回第一道战壕,向二排长报告突击组的情况,并请求派兵增援。

火焰喷射器手走后不久,114团新一轮的炮击又开始了,持续时间比前两次更长,落点的准确性和密度也更高,而且还逐渐向日军的防线纵深轰击。原来114团得知侦搜连已成功突破日军第一道防线后,立刻改佯攻为主攻,利用炮火的掩护全力出击,与侦搜连形成犄角之势,意图逼迫日军不断收缩防线,最终包围歼灭。

侦搜连成功吸引了日军的防守兵力,114团很快就突破了第一道防线,士气高涨,即刻向第二道防线发起冲击。日军防线多处被突破,兵力入不敷出,不得不向内收缩,利用坚固的碉堡以点守面,拼命阻止114团快速推进。战场的形势犬牙交错,双方在第二道防线附近展开激烈的拼杀,114团和侦搜连在火力方面占有压倒性的优势,而日军则凭借完善的工事固守,战斗一时间陷入胶着状态。

114团的攻击开始后,齐连长也率领预备队赶到第一道防线与一排二排会合,亲自指挥部队从正面强攻日军的第二道防线。侦搜连正面的日军碉堡已被猛烈的炮火摧毁殆尽,仅有一座半塌的碉堡还在不断射击,但很快就被重机枪组压制住了,火箭筒组随即定位瞄准,迅速将其击毁。侦搜连的进攻刚开始很顺利,推进的速度也很快,但不久便遇到了麻烦。

原来日军阵地上除了表面可见的碉堡外,还隐藏了许多暗堡,此刻突然冒出来,轻重机枪猛烈射击,很快便扼制住侦搜连的进攻。齐连长见进攻受挫,如果再继续强攻,必然会伤亡惨重。他命令轻重机枪组、火箭筒组和迫击炮组集中火力,相互配合,搜寻并摧毁日军的暗堡,掩护进攻部队稳步前进。

日军暗堡修筑的很隐秘,躲藏在里面的日军也很狡猾,侦搜连不进攻,他们也一枪不发,绝不暴露自己的位置。当侦搜连发起正面攻击时,他们才开火拦阻,但不是所有暗堡一起射击,总要隐藏几个暗堡备用,以防被侦搜连全部发现。面对狡诈隐秘的日军暗堡,侦搜连的进攻变得异常艰难,发现摧毁一处暗堡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很难做到快速突破,除非是不计伤亡的强攻。

齐连长对此也是一筹莫展,侦搜连是他一手组建起来的,不能在这里全给拼光了。而且正面强攻也不是侦搜连的特长,他们更擅长的是渗透和突袭,利用火力强猛、快速机动的优势来袭击日军,配合其他部队正面作战。正当齐连长苦思应变之法时,腿部受伤的火焰喷射器手返回到连部,报告了大杨他们的情况。齐连长当即命令三排长率领三排增援大杨的突击组,一排和二排留在正面牵制日军,同时把所有的火焰喷射器手调拨给三排,这种武器最适合清除战壕内的日军。

交通壕成为突破日军第二道防线的关键,增援的人数在精不在多,因此齐连长把作为预备队的三排给派上去了,希望他们不负自己的信任。

114团的炮火太过猛烈,大杨他们在距交通壕出口约十米处停了下来,担心继续前进会被友军的炮火误伤。所有人都拉开一定的间隔距离,不能密集的聚在一起,防止真有炮弹落入交通壕中,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十五分钟过去了,炮火打击逐渐减弱,代之而起的便是更为激烈的枪声,敌我双方再度展开新一轮的攻防战。大杨不等炮击完全停止,向前一挥手,作出进攻的手势,然后率先猫腰冲向交通壕的出口。其他人紧跟其后,保持一定距离,摆出攻击队形,快速突进。

大杨率领突击组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交通壕,攻入日军第二道战壕中,随即向左右分兵,攻击前进。大杨带领三人向左攻击,一名下士带领三人向右攻击,皮火生居中策应,分工非常明确。突击组人少,不能停下来防守待援,任由发起日军反击,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必须要趁鬼子未摸清己方虚实时果断出击,打乱他们的阵脚,令其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此刻,114团的火炮还在发射,战壕内的大部分日本守军都缩在战壕两侧的防炮洞内躲炮,只留下少数观察哨监视中国军队的动向。大杨他们的突然出现令日军猝不及防,数名观察哨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当场射杀,其他日军慌忙钻出防炮洞察看究竟,却立刻遭受迎头痛击,局面失控,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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