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三夜(11)

“自见了你我才明白,以前我对女人的欲望无止境,恨不能将世上所有女人都占了,这俱因没有女人能叫我称心如意,我的头一个女人小夫人在我心里站的太高。后来的没人能和她比肩。而如今我觉得你可以替代小夫人在我心里的位置了。所以从此以后就不再心猿意马了,其实呢,男人勾引女人是一件很累人的事,费心思又费口舌。有了好女人谁还愿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周旋呢。”

“……”

“话再退一步,即使你不为我想,也不为你想,只为山下的女人想一想,你便该应了我。有了你之后,山下的女人便不会被弄到山上来了。她们能平平安安地过日子。这全是你的功劳。你是一个善心女子。怎会拒绝做这大善大德之事呢?”

“容我想想……”女人说。说过之后又十分后悔,自己怎能说出这种话来呢。

“好,你想想,想好了就告诉我,来,再干一盅吧。”二爷这么说,却捧起了酒壶,对着壶嘴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这时外面的风小了,夜渐渐安静下来,快三更天了,山里的风总是在这个时候歇息。

从遥远的山下传来几声悠长而悲凉的驴叫。随后又是狗叫,这是夜的节奏。诱人入睡。

这一夜女人喝了不少酒。此时渐有醉意,她本是有些酒量的,可毕竟空腹数日,又几夜未眠,自然难以吃消,她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像要升到空中,不知不觉合上了眼皮。

再睁开眼,屋里还亮着灯,她看见二爷又像前两夜那样脱光了衣裳,赤条条站在她面前,白亮亮的一条,这次她竟然看见他胯下那长长的物件,她感到羞愧难当,她脑袋里头一个念头是回避,她要站起身,却站不起,身子近于麻木,一点儿也不听使。后来她想再合上眼,可同样办不到,只能久久看着二爷的光身子。

“天呐。”她喊,却喊不出声。

这瞬间她感到死神将至。

二爷见她久久看她,脸上露出笑意,他向她走近些,俯下身,说:“到床上睡吧,好么?”

她想回答不,却张不开嘴唇。

二爷又说:“你在椅子上坐了三天三夜,怎受得了?答应我,上床吧。”

她盯着二爷那物件,她看到一种异乎寻常的锐气。

“不应声就这样啦,”二爷再往前探身。“……”

于是,二爷伸出双臂将她从椅子上托起,向床上走去,女人仍然动弹不得,听任二爷摆布。

这当儿女人的面前突然幻出二爷将小夫人抱上床去的景象。这景象让她战栗。

二爷将女人放到床上,给她脱了鞋。站在床边默默地盯着她。

“我对你说,我恋着你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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