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就叫保护我?我老婆现在在哪儿我都不知道呢。”
“嫂子我虽然不知道在哪里,但我相信组织会安排好的。”
“所以我得出去!”夏一钧又往外冲。
“不能啊,董哥!”马明远想要抱住夏一钧。
夏一钧朝着马明远的胸口就是一拳,把马明远打出好远。马明远跌下去,却撑住,站起来,一个侧身,抱住了夏一钧:“你要冷静啊!”
夏一钧一脚踢到马明远的小腹。马明远捂着肚子靠在墙边。夏一钧瞧了眼马明远,嘴角抽动了下,便跑了出去。
沈秋雨那日与陈天蔚聊了很久,便想到了派克笔,就急急地要把后者找来。而派克笔在沪西赌场站稳脚跟,千术无人能识,还因此和松下芭蕉交了朋友。当他得知沈秋雨来了上海,也就欣然来见。
沈秋雨见派克笔来到自己的房间,上前拥抱:“老弟,你的局有些模样了吧?”
派克笔点点头:“日本人在上海已经有很深的根基了,他们潜伏在各个角落,半商半谍,时刻窥视着我们。”他又摇摇头,“可我还是觉得没方向,总不能就在赌场里玩这些小魔术吧?”
沈秋雨哈哈笑道:“雕虫小技也会有大用场,凡事皆在应用。”
派克笔眼眸里闪现出喜悦之色:“哦,有好事情啦?”
“是啊。现在正有一事要你去调查,还正好能用上千术。就是在多伦路上,有一个被监视的信箱爆炸了,怀疑是地下党安装了炸弹。现场已被保护起来,你去查看一下,找找蛛丝马迹吧。”
“这倒是有意思,但这跟千术有啥关系呢?”
“有关啊。你想,千术是什么?千术就是千变万化之术。地下党玩炸弹,虽然不是在赌桌上玩的,但那也是一种赌。结果,我们被炸死一个弟兄。”
“啊,我懂了,把千术应用到侦破地下党,通过千术理解地下党的手法。”派克笔津津有味地说。
沈秋雨点了下头:“嗯,你说得没错。但你只说出了一层意思。”
“难道还有一层?”
“好几层呢。”
“那几层是什么?”
“慢慢悟吧。哎,你在电报里提到的那个松下芭蕉,他到底是什么人?”
派克笔瞧了天花板一眼,又看看地面,才说:“这个松下芭蕉,我只打过几次交道,却感觉他十分神秘,很像间谍。”
“哦,有什么特别么?”
“他总是跟我说起日本,说日本怎么怎么好,说到满洲国和王道乐土。当然,一般日本人都喜欢这么炫耀。但他还说,若是我愿意,他会教我一门日本的剑术……”
“哦,要收你为徒啊。”
“我还想收他为徒呢。”
“哎,不要这样,要顺着他的意思,看看他的葫芦里到底是中药还是西药。”
“我也是这想法。”
“好,你早就学会了隐忍待机之术啊。哦,我们还是先去勘察现场吧。”沈秋雨拉着派克笔的胳膊,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