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走到太平门边,推了推,门是锁着的。旁边一位戴袖章的工作人员客气地对他们说:“这个门要到散场的时候才会打开。如果两位想离开的话,可以走正门。”
他们俩一前一后出了大门。刚从礼堂高高的台阶上下来,就看见姚佩佩和汤碧云两个人手拉手,正气喘吁吁地朝这边跑过来。一看见谭功达,两个人都站住了。
“谭县长。”羊杂碎甜甜叫了他一声。
姚佩佩则一只手按着腰,扭着身子不停地喘息。
“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晚?”谭功达问。
“戏开演了吗?”碧云道,同时不住地拿眼睛朝白小娴身上看。
“开演了开演了,你们俩快进去吧!”
“那县长您,您怎么不看了?”姚佩佩一脸坏笑地问他。
“我觉得坐在里边,心里,嗯,有点发闷,就出来转转。”
“噢……”汤碧云仍盯着白小娴看,一直看到后者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那,那我们就进去了。”
说完拉着姚佩佩就跑。她们上台阶的时候,姚佩佩的一只鞋掉了下来,她又踮着脚,一级一级地跳下来捡。
“刚才的那两个人是谁?”白小娴问。
“嗨,我们机关的两个疯丫头!”谭功达说,不由得又回过头去朝礼堂门口看了看。门廊的顶灯已经熄灭,门外早已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