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爱胡说八道,”佩佩道,“编出这么一件事情来,逗我开心!按说,人家县长也没得罪你,你用不着这么刻毒吧!这话要是传到白小娴耳朵里,那岂不是坏了人家的好事?”
“你怎么反而替他说起好话来了?我妈妈说了,花痴是最不能同情的,你一同情他,就着了他的道了。”碧云认真地说。
“不过他平常在县里对待女下属倒是挺严厉的,不像你说的那么不堪吧。”
“嗨,那是装的。”汤碧云道,“你想想看,明明是个花痴,可非得装出一副正经样子来,可见他的心里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苦。据我所知,这花痴可有许多种……”
“好了好了,快别胡说了。”姚佩佩道,“我笑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样?你现在开心了吧?我就不信不能把你逗乐。”
“原来你还真是逗我玩啊!”
“不是我成心逗你,你和他在一个办公室,时间长了,你自己就能看出来。”
两人吃完了饭,又说了一会儿闲话,汤碧云问她愿不愿意陪她在街上走走。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戏票来,撕给佩佩一张,道:“明天晚上八点,在梅城中学礼堂。为了搞到这两张戏票,前天我和钱大钧磨了半天的嘴皮子。”
“什么戏?”佩佩问道。
“新排的《十五贯》。是省里来的剧团,只在梅城演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