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斯科微笑着回答说:“达尔齐尔先生是个好人,他对不能亲自见您感到很抱歉。”
“是啊,不瞒您说,我的确宁愿和达尔齐尔先生说这件事。您也明白,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他明天可能会有时间。”帕斯科满心期待地说。
“不用,既然我已经来了,那最好还是趁这件事在我脑子里还新鲜的时候说出来。如果达尔齐尔先生认为我可以跟您说,那对我来说再好不过了。”
“达尔齐尔先生说您说的任何事都值得一听。”帕斯科打算尽量速战速决。
实际上达尔齐尔的原话是:“我今天早上没空在那个花花公子身上浪费时间,但他一定要来,而且说只需要很短的时间,所以我把他交给你了。你帮我处理这件事吧。我欠他一个人情。”
“明白了,您回报人情的方式就是不让他见您吗?”
达尔齐尔的眼珠发出狡黠的光芒,就像两个中世纪的守卫转来转去,考虑往哪儿倒那桶沸腾的油。帕斯科又追问:“到底这个艾尔古德要告诉我们什么?”
“只有上帝知道,不过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了。可别不当一回事,伙计。他喜欢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即使你觉得烦了,或者你忍不住想嘲笑一下他那件可笑的西装和金色的小装饰,还是要保持严肃。他白手起家,精明着呢,不缺钱,在女人中很吃得开。我已经把你推出去了,可不要因为你的无知给我丢脸。”
说这话的时候,达尔齐尔正被召去和助理警务处长开个紧急会议,这也是他不见艾尔古德的借口。
帕斯科不知所措。“那么,我需要一些背景资料。这人到底是谁?干什么的?”
可是达尔齐尔只是出门的时候朝他笑了笑,露出的一口黄牙就像海雾中隐约显现的礁石。“伙计,我想你已经见过了他的名字。”
达尔齐尔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帕斯科。所以他现在只好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严肃神情。
“艾尔古德先生,我们可以再具体一点吗?我们谈的这个人,您是说他在您的公司里工作吗?您的工作……可以具体谈谈您做什么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