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快把手伸出来,我家小姐要把脉!”
“……”发呆。
见他又未有动作,君思眉头动了一下,开口道:“肖公子,能否把手伸出来让我把脉?”
“啊,好……好!呵呵!”他立即点头如葱倒,安苹这才知道,原来从一开始,他眼里就看不到她。
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他对小姐的有着心思,却没想到会迷恋到这程度。
肖芳华乖乖的举起双手,往她身前横了过去。
君思一愣,伸手扣住他右手手腕,压下到床沿:“一只就好!”
“哦。”他这才收起另一手,讪讪的笑着背在身后,眼睛一瞟一瞟的直往他身上瞄。
君思认真地把脉,半会微皱了一下眉头,脉搏缓和平稳寻不着一丝异象。这醒来才五天,按理说就算用再好的药,他也不该恢复得如此之快,除非之前有人特意用药为他调理过,以至于他的体质异于常人。
“公子的伤势已无大碍!”收回把脉的手,君思轻言道。
“可是……还……还是痛!”被拆穿了心思,他眼神不定四处乱瞄。
一看就不是真话,君思随即轻笑一声:“是吗?”
原本只是随口一句怀疑的语气,他却突的一抖,猛的埋下了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拉着半边被角:“也……也不是很痛,只是……有那么……一点点!”
“哦,那公子认为要怎么样才算好?”是她的错觉吗?怎么觉得他好像很怕自己?
“可能再……住些日子!”他抬起头弱弱的看她一眼,立马又垂下,再看一眼,再垂下:“过一阵子……或许……”只要不现在赶他走。
“不行!”安苹在一边插嘴道:“你的伤已经好了的话,自然得马上离开这里!”
“你又不是大夫!”
“你……”安苹气结:“你分明就已经完全好了,刚刚在门口我们都看到你起来了!”
他清亮的眼睛闪了一闪,完全没了刚刚看君思时的窘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安苹一番开口道:“你是蛔虫吗?”
“你才是蛔虫呢!”她反驳。
“不是我肚里的蛔虫,那你怎么知道我好了?”
“你……”她气得跳脚,却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只好回过头一脸哭相地向旁边的小姐求助:“小姐!”
“咳咳!”君思轻咳两声,脸色如常,完全没有下他们这锅浑水的意思,端起一旁的茶,独自饮了起来。直到那边的眼神,越来越哀怨,越来越不容忽视,再这样下去安苹非吐血不可!这才叹一声慢悠悠的开口,却不是安苹想象的:“公子若真在意自己的伤,那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真的!”他一脸狂喜回头,眼睛像是点上了灯,一圈圈散着光。
君思僵了一下,瞬间好像看到了他身后晃动的大尾巴,再咳!
“小姐!”安苹也急了。
“不过……”她话语一转:“我左家自有左家的规矩的!”
安苹一愣,这才想起来这之前的交待,心情顿时大好:“对对对,左家有家规,而且从不收留外人!”
“外人!”他一愣!原来他现在是外人。兴奋的神情,滋的一下又熄了,眼里的光瞬间化水雾,拉了拉嘴角似是想笑,却完全没有笑意,整张脸像是被被雨洗唰后掉落的黄花。可怜兮兮的眼神,频频向那喝茶之人扫了过去。
嘴角一僵,那是……被遗弃的小狗吗?
于是安苹高兴地嚷嚷开了:“左家虽然世代行医,却从不轻易救人,小姐救你是万不得已。”回想起那天他被拖回来的惨状,隐隐生出一丝的愧疚:“左家号称千金难医,凡是被小姐治好病的,必须要送上千两黄金。你要真想治好,那就奉上黄金千两吧!”想要留下,就得交银子,否则就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