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阿爹阿娘的神色,似乎已经推脱不了,难不成真的要进宫,当个受气包,顺便在一群小屁孩里挑出一个夫君来?天哪,这事儿扯大了吧!
七年后,帝都。
这一日的帝都,从早上开始,便沸沸扬扬的,临江王宁亦非以三万大军平了蛮夷的七万士兵,成功令对方称降的消息早几日自边疆传回来之后,皇帝龙颜大悦,连带着准了宁亦非减免赋税的奏请,朔日国的百姓们蒙受恩泽,欢喜地无以复加,今日正是临江王班师回朝之日,帝都内的大小商贩便各出名目,以庆贺为由招揽生意。
人生得意须尽欢,人一开心,自然少不了酒的陪伴,是以城内最大的酒馆内便聚满了人,因着所临的街道刚好是大军必经之路,故此临窗的位置早早就被人以高金包下,酒馆里的说书人更的抓住机会,趁着大军还未进城之际,将话本改头换面,讲起了三万雄狮如何大败七万蛮夷的故事。
这一家客栈里的说书先生开始搬他的生平:“说这临江王,是先帝最小的皇子,博学多才,又骁勇善战,手下的三万大军里,你们可知道立功最大的是哪一只?有人猜到了?对!是大名鼎鼎的飞云骑,由他一手训练出来的飞云骑,冲锋陷阵可是无所不能……”
那一家酒馆里的说书先生则开始描绘起战场上的画面:“临江王脚踏仙云,手挥宝剑,一路所向披靡,如过无人之境,那蛮夷大军哪里抵挡得了如此阵势,不多久临江王便杀进蛮夷首领的帐内,宝剑直接抵住敌军的喉咙……”
说书人说得绘声绘色,听书人听得津津有味,或叫好,或叹息,就在双方正酣之际,却有人不识相地冷哼了一声,道:“哪里是临江王一人的功劳?”
此言一出,一时间,酒馆内突然便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聚集到说话者身上,却见此人一身书生打扮,身板娇弱得很,那脸上的五官亦没有男子所有的刚毅,片刻之后,有人怒道:“临江王平了蛮夷之乱,还不忘为我们我们朔日的老百姓请命减免赋税,减轻负担,你居然说不是他的功劳!”
那书生也不服气,反唇相讥道:“历史上以少胜多的例子不在少数,靠的是行军征战的布局,主帅的策略以及众人的配合,要说功臣,战场上那些一去不复返的将士们一个个都是大功臣,而且……”
书生才说到一半,便被人一把拉住,也不知何时,他身边突然出现一个皮肤黝黑的蓝衣男子,书生原本盛大的气焰立即便熄灭了,只见拉着他的那个男子一边将碎银子放到桌上,一边拉着书生便往外闪,口中自是不敢忘记道歉:“舍弟的脑子不大清楚,出言不逊,还请各位多多见谅,说书先生,您的故事很精彩,继续,继续,别扫了大家的雅兴……”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在座者一时之间回不了神,待反应过来之时,那二人早已经出了店门,消失在人群里。
“小……少爷,你刚才干嘛不让我说啊,我说得不对吗?”书生远离了酒馆,便开始不满抱怨。
“当然不对了!”蓝衣男子摇着头,顺手拍下手中酒坛的盖子,深深嗅了一口,登时满脸陶醉:“好酒,果然好酒……”
书生大惑不解:“这些话都是你告诉我的呀,你怎么又说不对了!”
“话没什么不对,但是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就是你的不对了!”蓝衣男子饮了一口,咂着嘴,满脸陶醉。
书生见四下无人,便也不摆什么姿势,一把夺过蓝衣男子手中的酒坛子道:“小姐,锁锁小姐,你今天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再喝下去,我怕你连回府的路都不认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