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干也被一个揽客的女人抓住。雪干一停下来,其他的揽客的女人也走过来,抓着市郎太的袖子。雪干说:“我本打算在寺庙借宿的,但今晚就住在客栈吧。
这条街上有很多澡堂,可以洗去旅行的污垢。”市郎太没有异议。那一天,在大堂吃完晚饭以后,雪干对市郎太说:“我要去拜访一个朋友,或许会留在那里。你就先去休息吧。”“是。”雪干离开以后,一个年轻妓女走到市郎太旁边说:“是那位先生叫我过来的。请您待会儿到后面来吧。”市郎太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眨着眼睛盯着那个女人。女人微微苦笑,点了点头。然后,用力地点点头。市郎太终于明白了,吭吭地干咳一声,低下了头。
雪干回到客栈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了,市郎太刚刚用完早饭。
“好久没有喝到这么不省人事了。”雪干说,“昨晚去一个叫金井宗久的商人家去做客了。你吃过早饭了吗?”“吃过了。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呢?”“准备一下,我们到另一个地方去。”“是。”“对了,昨天后来怎么样?”
雪干直直地看着市郎太,是想知道他和那个女人的闺房之事吗?并不是一种玩笑的眼神,是真真切切地询问。市郎太感觉脸上发烧,回答道:“她来自东国。战争过后,被人贩子买下来,然后带到堺城。”
“我不是想听这些。”雪干不改严肃的表情,说道,“算了,我更想听一些有趣的事情。现在那个叫日比屋了珪的商人府里住着一个南蛮人,还有一个翻译也跟着。或许可以从他们那里打听到一些关于各国的城楼和战争的事情。待会我们去拜访一下吧。”
这一席话也勾起了市郎太的好奇心。“那个南蛮人对城楼建造很了解吗?”“不好说,但据说他以前是西南蛮的城主。”“他不是兵法家吗?”“不是的,好像是个信仰西南蛮的大日如来的僧人。”“是僧人啊?叫什么名字呢。”“很复杂的名字,叫沙勿略,好像叫弗兰什么沙勿略。”
那个叫沙勿略的僧人现在已经到了堺城街道的前滩,负责提供沙勿略住宿的那个叫日比屋了珪的商人把市郎太和雪干带到那里,说是要介绍他们互相认识。
日比屋了珪边走边说:“沙勿略大人想去京城拜谒陛下,希望取得推广南蛮的宗教信仰的许可,但是陛下没有召见他,因此意志消沉,想要回周防。在去京城之前基本上没怎么说信仰以外的事情,现在却讲了很多其他比较轻松的事情。”
一到前滩,就看到两个穿着黑色僧衣的男人在望着西方。滩的前面有个沙洲,两人的视线却定格在比沙洲还要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