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了,很好的年纪啊。”
“是的。”
“今天的行动,你们帮了我,就让我做你们的乌帽父母吧。你们两个,现在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次郎兵卫端起一个酒杯。辰四郎接过酒杯,喝了一口酒。市郎太也照做。
市郎太一边喝下甘甜的美酒一边想着心事。
有没有参加成人仪式已经不重要了,就在今天,我和辰四郎成人了。成为一名真正的男子汉了。我们杀了人,从桎梏中逃脱出来,亲自选择了值得侍奉的武士。毫无疑问我们已经成年了。
第二天,村上义清让羽崎次郎兵卫以守兵的身份留在户石城。村上义清的根据地,植科的葛尾城就在户石城北边二里处,之前次郎兵卫就是被纳入葛尾城的守兵。虽说逼退了武田的军队,但是武田晴信对信浓依旧抱有很大的野心。极有可能对信浓发起再次进攻。所以必须强化户石城的防御体系。毫无疑问,把次郎兵卫一伙人放在更加靠近武田军前线的户石城,是最合适的选择。正因为如此,市郎太和辰四郎也继续待在户石城生活。
在击溃武田军后的第三天,市郎太发现城内有一个举止奇特的老人。
那个老人大概六十岁,嘴边和下巴都蓄有花白的胡须。腰上虽然插着刺刀,却不是武士。一定要描述的话,老人看起来更像药师如来。
老人像雕塑一样安静地站在第一道城墙的井楼上,偶尔向前探身,环视着四周。看起来似乎正反复推敲地形和城楼的形势。但是,户石城内的守兵们却没有一个人把这个老人的奇怪举止放在心上。
市郎太问旁边的羽崎次郎兵卫:“那个老人是什么人?”
次郎兵卫看着老人的方向。老人此时正站在井楼上望着南方。
次郎兵卫说:“兵法家。”
“兵法家?他们都做什么呢?”
“专门研究用兵之术和战争打法的人。听说那个老人在足利学校学的兵法,名叫三浦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