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助说:“如果广泛使用火绳枪的话,战争的样子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吧。”“不可能。只有取下首级才是战争,不是吗?依靠火绳枪助长了气势之后,才是真正的战争的开始。”
队伍继续往前走,刚要走出大本营所在的台地的时候,穿着母衣的两名武士,气势汹汹地登上台地。市郎太们慌忙地避开,让骑马武士通过。
饭富源四郎充满不安地目送着骑马武士,自言自语道:“村上军队参加了后方预备队了吗?”
当然,没有一个人回应他。饭富源四郎轻轻地摇着头,对着吾助说:“跟上来。”
走下台地,金山众的一行人走到正面对着米山城的河滩。途中的村落、农居全都被武田军队的人接手了,四周旗帜林立。一个农民的影子都看不到。可能大家一听到武田要进攻的消息就立马逃到山里去了,留在城里的估计只有村上的步兵。当然有逃跑的人,也有固守的人。
武田与上州军队的战争里,经常有自由练习的抓俘虏的行动。不光是成年男子,女人孩子们也会遭受凌辱,被当做猎物抓起来然后卖掉。就像志贺城的女人孩子们一样。作为攻击对象的农民,对步兵来说是战争的犒赏。武田的步兵们正是有了这个期待才从的军。
更何况这是一场农忙时期的战争。所以,武田军队攻入上州以后,当地的农民不是逃跑就是打仗,根本不可能漠然地继续耕作。
金山众在包围圈的后方张挂帐篷,然后在上面用平张覆盖,工棚搭好后,紧贴着旁边的小山。吾助和吉山把矿工们带过来,开始全面勘察米山城的山麓。拿着盾牌的步兵们跟在后面。庆幸的是,从城墙开始的地方,整个山麓都在斜坡的背面,根本不能向下看,靠近山路的地方也在弓箭的射程之外。金山众得到的挖洞的地方,看起来并不是很难。
只巡视了短短一小时,吾助和吉山发现了所谓的目标场所-东边的山麓就在米山城和户石主城之间的山坳下面。吾助对着棒头和矿工们说:“从这里开始挖进去。扒下一块岩石,就能知道石头的走向。今天就做这些吧。”
矿工们立即开始挖洞。
队伍分成两组,一组是砸碎岩石的人,一组把砸碎了的岩石搬到后方,他们都在吉山的指示下交替作业。吾助频繁地检查挖掘面,不时地对挖掘方向进行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