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蒂说:“就是现在,瑟斯。”
瑟斯便说:“哈利路亚!”
野生雏菊及印第安画笔花从我们眼前飞逝,它们只是另一种生物形态的性器官。
瑟斯问:“你想说什么?”
“根据这本一九七四年出版的《萝娜小姐》,萝娜·巴瑞特九岁的时候胸部就很大,她当时甚至想要拿剪刀剪掉自己的乳房。她在书中的前言提到,自己就像是被开肠剖肚的动物,所有闪闪发亮的重要器官都在颤抖,像是肝脏或大肠之类的。每一样东西都湿淋淋地脉动。她希望有人能来替她把自己缝合成原状,但是她也知道没有人会替她这么做,所以她只好拿起针线自己来缝。”
“真恶心。”瑟斯说。
“萝娜小姐说,没有一件东西是恶心的。”布兰蒂说,“萝娜小姐说,找到幸福的唯一方式,就是要有勇气被完全剖开。”
一群小小的原生鸟类正忙着啄取食物。
布兰蒂拉扯后照镜,直到看见我的倒影才问:“布芭·乔安妮,你觉得呢?”
那些原生小鸟将细小的枝叶堆在一起,显然是要利用当地素材来建筑自己的窝。
“布芭·乔安妮,你为什么不也说说自己的故事呢?”布兰蒂说。
瑟斯说:“你们记得在密苏里的时候,公主疯到吃下包在金箔纸里的栓剂,因为她以为那是杏仁巧克力?那时她也陷入昏迷,差点在送到医院前就死了。”
车窗外的松树生产松果,所有性别的松鼠和哺乳类动物成天忙着找交配对象,或当场生产,或舔舐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