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殴打我,或让我喝撒旦的血之类的,他们只是比较偏爱我哥哥,因为他是个残废。”我说。
艾薇会走过中央舞台,站在早期美国风格的床头柜旁边抢我的镜头。
“你有个残废的哥哥?”她会问。
观众当中有人开始咳嗽,灯光或许照亮了某个人的手表。
“没错,不过不是那种增添魅力的残废方式。总之,后来事情有了完美的结局,他死了。”我说。
艾薇用非常认真的表情问我:“他是什么样的残废?他是你唯一的手足吗?他的年纪大你很多吗?”
我会用力躺到床上,甩着头发说:“别提了,这件事太悲伤了。”
艾薇会说:“告诉我吧!我不是在开玩笑。”
“他比我大几岁,有一次发胶罐子爆炸,让他的脸全毁了。在那之后,我爸妈几乎都忘了他们还有第二个小孩。”
我会用枕头套擦拭眼角,对观众说:“我一直尽最大的努力,想要博得他们的喜爱。”
艾薇则看着不特定的目标说:“真可恶!真悲惨!”她的演技逼真到掩盖过我的光芒。
“没错,他根本不用努力,只不过被烧伤脸,就可以轻松获得所有人的关注。”
艾薇凑近我,问:“你知道你哥哥在哪里吗?”
“他死了。”我转向观众说,“他死于艾滋病。”
艾薇问:“你确定?”
我会说:“拜托,艾薇!”
她会说:“我是认真的,而且我这么问是有理由的。”
“没有人会拿艾滋病开玩笑。”我说。
艾薇说:“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