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死去的人比活着的还幸福?”
“有时候,对他们来说,是。”
我无法猜透她话里若有似无的轻佻和不屑,是因为太了解,还是对生活已经产生了误解?
“我不相信,魅魅,我看到很多为生计奔波、流离失所、困苦的人们,他们比所有大腹便便、披金戴银的人活得有尊严。”
苏魅不语,我也不再纠缠。
“回到北京真的就能比在上海快乐吗?”我终归是不舍,更不忍她就这么回去。这里值得她怀念的东西委实太多。
听过吗?
越怀念,越悲伤。
“快乐和不快乐,幸福与不幸福,其实很难区分,只要把它们的概念置换无数遍,你就会知道,其实快乐与幸福也就那么一回事,人能活着可能就是最大的快乐和幸福。”
“呵呵——”难得她能想通,我也不再勉强。
“江南兮这样的男人是危险的,他对女人而言永远迷人,因为女人大多恋父。他稳健,你可以得到寄托,而这恰恰又成了你的致命伤。”
每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没勇气直面她,最终选择了低头不语。
苏魅幽幽地叹了口气:“但是,我更要告诉你,大女人小女人都无一例外地闪着母性的光辉,一不小心抱着看似懵懂幼稚的男人,便会爱不释手,就像秦彦宇。”
“我跟彦宇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何况他并不幼稚,他只是钟爱隐藏,这点,我能确定……”
“就是我想的那样,他跟你说了那些话后你还能像以前那样任他抱你、任他刮你的鼻子吗?即使你能装作若无其事,这之间的鸿沟空出来了就再也填不上了,你难道不懂?”
想起了伦敦那会儿跟秦彦宇一块儿疯、一块儿癫的日子,那个男人曾经给我的关乎温暖的东西太多了,往后多少年我都是舍不得丢下的。
以后真的不会再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