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天苏菲倒不是卫吟想的那样,因为办事不力没脸见她——苏大妞从来都是脸皮城墙三拐弯那样厚实,实在是她自顾不暇,她的宝贝儿子苏彻的亲爹从国外回来了。
苏菲现在也一个头两个大,在新欢旧爱的夹击中趋于抓狂,比卫吟好不到哪里去。
午餐寥寥半小时,两个女人在餐厅交换了近期受折磨的心得体会,用充满同情的眼神相互凝望。
“同是天涯沦落人!”苏菲感慨。
“相逢何必曾相识啊!”卫吟叹气。
两双手交握在一起,两人的表情是如此深情款款,让无意瞄见的服务生起了半身的鸡皮疙瘩。“难姐!”
“难妹啊!”
餐厅是用铁艺隔栏将每张桌子划成私密的空间,相邻的桌子隔着磨砂的彩画玻璃,看不到彼此,所以卫吟和苏菲煽情的很自然,声音也不自觉的放大了些。
“唉,真愁人啊。”卫吟惆怅完,狠狠吃了一口鸡腿,像对待阶级敌人一样,用力的咀嚼。
苏菲伸手摸摸她的头发:“看到你过的不好,我就高兴了。终于有比我还凄惨的人,心理真平衡啦!”
卫吟白了眼过去:“没心没肺,要不是你让我调职申请,我现在还统领后宫佳丽三百人,你侬我侬,忒煞情多呢!”
苏菲咳嗽了声:“我也没想到盛世娱乐的老总那样的身家,气度比针鼻还小。”
卫吟拿起餐叉在米粒上狠戳,咬牙切齿的说:“他是非人类,还施清扬呢,我看是屎飞扬差不多。不仅气量小,我还怀疑他面部痉挛,板着脸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二百万似的!你知道迄今他和我说过几句话吗?”
苏菲好奇的说:“这你都有计算啊?”
“十四个字!”卫吟一字一顿,狰狞地说。
“噗!”苏菲笑了,“你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我们那有着地中海发型的赵总编是多么纯善,多么有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