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带领一支探险队穿越北极臭名昭著的西北通道,我们坐着硬式充气艇——这是我的任务。不用怀疑我曾目睹过真正凶狠无比的波浪越过波弗特海。在这一些遥远的风景里,在这荒芜的、人迹罕至的地方,如果身临险境,几乎没有什么得救的机会。
一个偶然的、微小的机会,我进入了一处未开发的岛屿,破碎浮冰被数以千计的人头骨和无数的骨头包围,我们发现了欧式临时坟墓。
通过西北航道,追寻富兰克林船长的维多利亚探险队所有那些命运多舛的成员,经受了最为持久、最为恶劣的冷冻,他们饥寒交迫,其结果可想而知。这些发现重现了曾经发生过的往事。这样的冒险后面还有更多。
现在回首其中一些危害身心的濒死时刻我都会战栗不安。但我想,我们的人生训练永远不会真的结束,经验是最好的导师。
还有更奇怪的:为帮助英国救生基金(RNLI)筹集资金,我在不列颠进行喷气滑雪。日复一日、一小时接一小时地像小蚂蚁一样与苏格兰和爱尔兰海海岸搏斗。(自那以后,我的前臂突然有一块怪异的肌肉隆起!)
为了支持爱丁堡公爵的儿童奖励计划,我还参加了悬浮在高空热气球中的露天晚会。这一使命似乎微不足道,在气温零下40摄氏度,在英国约25000英尺以上的高空,我身上带着全套海军野营餐具,降落到热气球50英尺之下的小小悬浮筐里,然后坐到金属桌前,按照《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的规定,在黑暗的平流层中,我们要陪着女王吃三道菜,还要给女王敬酒。呼吸补充来自小小的氧气筒——所有的东西都结冰了,只能敲碎冰块用餐。到黎明时,我们几乎快把桌子敲翻了。当然,最后我们完成了使命,然后跳伞离开高空回到地上,而碟子里的土豆和鸭子也以自由沉降的速度掉了下去。
接着,为筹集资金给朋友装新假肢,我和查利?麦克西在泰晤士河进行裸体浴缸划行。我可以自豪地说,名单可以一直这样列下去,但是我会适当地在另外的时间、另外的场合讲述那些故事:从艰难到荒谬,从危险到尴尬……
但这本书想表达的核心是:那些早期的、重大的使命塑造了我,甚至在我更早、更小的时刻已经开始引导我。一路上,我的斗争来自于对舆论界和新闻界的妥协,工作和我美好的小家之间一直如走钢丝般难以平衡,两者之间问题至今悬而未决。其中有那么多的错误、那么多的失误和那么多的损失,多得不胜提及。
但我透过这一切,已经意识到自己得到了人们的美好祝福。毫无疑问,在过去的这一切中,运气发挥了很大一部分作用,对此我一天也没有忘记过。意识到被祝福也让我学会了很多东西——社会价值观如此之多,只能尽力小心察看,且对需要帮助的人慷慨解囊,助其一臂之力。这是简单的道理,但它塑造了我和莎拉的生活方式,为此我们一直共同努力。首先,我不得不承认,有时我们也会犯错。
人生依然是探险,而且在许多方面比以往任何时候更是如此。很多时候,尽管我不是那么情愿,我仍要离家外出。(虽然相信的人比我想象中还少得多。)我懂得了在家的时候就是在家,不接受采访,不参加什么会议——后两者都那么无聊!
而我必须懂得区分人生的优先次序:安然无恙,快点回家,维护家庭的快乐——其余是细节。与舒适安稳相比,我的人生更多的还是冒险,而且不能过于频繁地依赖运气。感谢那些幸运的逃生,但我从不指望靠侥幸逃生,而且我并未曾脱离实际上的危险,在我远离节目摄制之前,在我远离探险之前,我的每一天都是冒险。
我是说就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身陷白浪滔天的激流险滩里,在丛林被愤怒的蛇咬伤,大山崩塌时在密集的落石中紧急逃生,在澳大利亚的沼泽差点被一只巨大的鳄鱼吃掉,在高达5000英尺以上的北极高原不得不放弃预先安排好的跳伞降落计划。
什么时候我的世界变得如此疯狂?犹如偶然——这种疯狂成为了我的生活。不要误会——我太喜欢这一切了。
既然人生是冒险游戏,那就坚持下去。每一天都是最美好的祝福,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礼物,我永远不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哦,至于疤痕、骨折、四肢酸痛和偶尔发作的疼痛嘛,我认为这些只是温柔的提醒,生命非常宝贵——也许,只是也许,我比自己想承认的还要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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