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雅德利:
你在4月4日的《星期六晚邮报》中那篇讲隐显墨水的文章很有趣,但有关科林斯先生和我的报道有几个错误。
我想告诉你,出事那天我穿的衣服都还在,我妻子最近用我那条裤子为我大儿子制作了一条灯笼裤。如果真有可能,我想知道我从英格兰发到荷兰的那些信件是否被显影。我在写那些信的时候,故意把内容写得很“刺激”,为的是让德国佬觉得我很诚实,但我实际上没有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英国人其实不知道,我手中有许多机密信息,但并没有给德国佬。我是美国人,也是英国人的后裔,我不愿使我的血亲受到伤害,我宁愿自己受到伤害,我的冒险经历几乎使我自己丧命,为此我像鬼魂一样生活了好几年的时间。
如果我当时能侥幸成功逃脱,我所做的不过是一个离奇的恶作剧,目的就是想制造出一个间谍的离奇故事。然而,我必须保守秘密,不能把故事说出来。
1918年,我离开亚特兰大,去了芝加哥,在那里申请参军,我自称是乔治·布朗,军没有参成,因为我的眼睛有严重的近视和散光。
那时,我28岁,年轻草莽,在伦敦与巴兹尔·汤姆森爵士一伙人认识了。我的事泄露后,我感到耻辱,无法为自己辩护。我的母亲向西奥多·罗斯福求情,罗斯福坚决主张给予我仁慈的待遇,英国人后来也表现出恻隐之心,这才使我在这个星球上活了下来。
我觉得你很可能会有兴趣听到故事的主角亲自说话。我在我住的地方也引发了人们的兴趣,我成了镇上的历史人物,当然是个坏历史人物,至少现在如此。
诚挚的
(签字)乔治·沃克斯·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