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德曼上校叫我去他的办公室,交给我几页奇怪的信纸。
“这是什么?雅德利,这是密码吗?”
我仔细研究这封信。
“好像是速记。”
“我给我的秘书看了。她说不是。”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我问范·德曼。
“信是给蒂斯摩夫人的。她丈夫是沃纳·蒂斯摩,这封信很可能是他写的。他被拘留了,住在奥格尔索普堡的监狱里。这是一封他写给另一位将转移到其他监狱的犯人的信。这名犯人把信掷出窗外,希望有人捡起来投入邮箱。这封信被人拾起,但没有放进邮箱,而是交给了司法部。司法部保存着有关蒂斯摩的许多文件,希望尽快破译这封信。”
那个时候,到处都藏着间谍。凡是读不懂的文件都要送到MI-8做破译。我破译了许多种密码,翻译了大量各种已知语种的文件,可是速记确实是个新领域。
“你能读懂吗?”范·德曼问道。
这肯定是速记,可是我不知道它属于什么速记体系,也不知道它所使用的语言。
“我能。”
范·德曼让我退下,并说:“我希望你能明天给我答案。”
这就是范·德曼的习惯。他从来不大声叫喊,却非常严厉。如果他说明天,他绝对不想拖到后天,更不愿拖到下周。
沃纳·蒂斯摩是个德国人。我推断他应该使用德国的速记体系。可我从来没有学过速记。如果今天遇到这个问题,恐怕很容易解决,但我当时感到非常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