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见了,谷登堡(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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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名山庄的展示会影响空前,而紧接着的人民日报社HTS设备改造一役,则更是一场漂亮的遭遇战。

此时,从大西洋西岸运回来的那套激光照排系统,依然趴在报社新建成的激光照排车间里,已是濒死状态。报社上下议论纷纷,请王选出山的呼声越来越高。

王选带着宋再生、王列、肖建国去会诊。然后,王选说:“HTS系统从总体设计、核心技术到排版软件都比我们的系统落后两年以上。”

车间里的人心一沉。

“不过可以用我们的技术把这套老机器改造好!”王选胸有成竹。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人民日报社终于决定与HTS公司中止合同,但加里洪先生还想作最后的努力。1989年1月20日,他带着几个新研制的软件,亲自来到北京。

至少从表面上看去,加里洪此次是有备而来,而且胸有成竹。

HTS公司的工程师把第一个软件装入系统……

众人都屏住呼吸,期待着。

工程师按下了开关按钮,不料,一阵轰鸣之后,系统突然变得死寂……死机了。

加里洪愣了,又赶紧招呼工程师把第二个软件换了上去。“嘎嘎”几声之后,又死机了。无论再怎么按动键盘,机器依然毫无反应。

再换上一个软件,系统勉强动起来了,但速度奇慢,照这样下去,《人民日报》根本就不可能排日报,所有的版面必须提前两天开始拼版。

加里洪面如死灰。此时此刻,在美国当地、东南亚、港澳台,多少华文报纸都在盯着他的举动,此一役,无疑已经提前宣告了HTS的败局。

……加里洪黯然离去。临走前,他对中国人说了最后一句话:“今后,地球上不会再有HT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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