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信女,所以忘了善男(4)

于是此刻,你认清了内心,知道那个爱恋大叔的她是个魔鬼,就再也不用告诉自己务必在二十五岁左右,放下媚眼立地成婚。你抢不到那个安定的名额,你没命拥有那个安定的福分。祖母绿传给孙女的事情,也许只是别人演绎,你的故事,可能只是一块躺在夏花凋零的窗边的祖母绿。

一夜长大,一生苦短。也许死死地守过几个时分,就可以一梦千年。

你告诉自己,很快的,人生很快的,不是要拥得什么才能走下去的。雾太大,那头没有为你点灯的人,回头也没有。只有身边的一件斗篷,就是那个大叔,他像个斗篷只是抵挡偶然的风雨,他孤寂而狂傲,还会随时离去,你却不愿抛弃去换得一件平常蓑衣。事关性格事关选择,你委屈不了自己。

经济适用,你对着镜中自己大笑三声。连人生都不是经济适用,未来的夫君如何经济适用?于是此夜,你拨通那个人的电话,未成曲调先有情,未语先有泪。你问新认识的那个人:我们是不是可以试一下。

寥寥数语,你眉眼舒展——原来你要的,终究还是一个能让你感到人生不寂寞的人,和你同样能感知到生活第七层的人,能让你从内心深处莞尔一笑的人。

生来注定。心态已经强大,不再要安全感,自己可以给,够多了。

幸福感随之变成头号苛求。即使他伸手不见,偶尔出现。你即明白,选择的是进舞场而不是市场,就请夜夜笙歌不诉离伤,就请独自承受深冬寒冷,再不可抱怨。有些人,只怕此生只做得了自己的“心水”爱人,做不了某某的爱人。

曾经的老男子在那边低低笑。笑你年轻戾气,笑他依然爱你的年轻戾气。他只道他沧桑历尽,却不知一树梨花压海棠,你终于是心魂未定。此心无罪,此心可贵,只是还未臣服而已。你的青春他的过往,终究只是一出戏,散场了,就各自离去。

红阑干,发还未如雪。那就一同欢喜老去,最后归宿给自己。

你想着,几年过后,你终于不是萝莉,你从此也不会再爱上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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