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信女,所以忘了善男(2)

你很忧虑,觉得联姻若是为了将生命过得更惨淡,一个人跳舞的日子还是慢点结束好。至少每月吃喝的都是自己的血汗钱,雄赳赳气昂昂理直气壮,不至于为了买一双好鞋被谁数落到厌倦。

走在初冬街头,你顿时觉得人生灰暗。父母催你相亲,你厌倦,骂道:红地毯的尽头就是这些?

既然人人都是这样过,你却为何又不妥协?每月要计算着预算,决定是拖着疲惫的高跟鞋挤地铁还是打车。掰着指头过日子,为了一块五还是一块四一斤而计较。眼看隔壁的女人怀着孩子,还要每日清晨一早排队去跟一堆师奶抢买超市最便宜的菜。上完口语课回家,楼下的平常人家在搬家,锅碗瓢盆样样值万贯。你与他们错身而过,感觉像与一个世界交错。

要命了!

你问自己,你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到这些。为了一份安全感,从此脱下舞鞋做羹汤。于是背负着这自私和自满的念头你心有余悸,悲愤地发短信给好友:我们回不去了。我们老了,我们再也无法经济适用了。只能守着一份孤寂跟奢华做伴,心碎如此却乐于其中。

你还说:我们娇纵如此,每月的薪水只为脂粉花带,我们总是不安静,我们总是蠢蠢欲动,我们只怕会遭到报应,孤老终身。人人都有熬成黄脸婆的时候——我们不肯将青春托付给一纸婚书,理由竟然是怕腰身走样没办法跳舞。

于是将工作当成家庭,老板当成男人,拼死拼活,告诉自己只要有漂亮衣服就能上天入地,无所畏惧。坚持到了这个时候,等着做残花败柳,也还是不肯对婚书妥协。

于是对自己妥协,没有命做翠花,就等着将玄机熬成玄机师太。

闺蜜如同姐姐爱你至深,却也无法言语。如同你说,你不是喜宝,却还是像了喜宝。

几年过后,大叔消失在命运里。你在补习班遇到小你两岁的美人儿,面如桃花肤如雪,笑意盈盈同你称姐论妹。回头却在深夜打电话叫你出去,你穿着睡衣在凌晨一点打车出去寻,她醉坐在路边,见你就泪眼蒙眬,呢喃半醉半泪扑在你怀中:姐姐,我好难过,我爱上了一个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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