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凌撇着嘴，说：“这我就不懂了。柔和狠怎能掺在一起？”
褚强说：“反正你看到她就会有这感觉。外表柔柔的一个女人，骨子里很强硬。”
申凌勾画出一个色厉内荏的女强人，便把心放下了，再接再厉盘问：“长得怎么样？”
褚强摸不着头脑，说：“这回又是谁了？”
申凌说：“装什么傻啊？那些女病人。”
褚强说：“我还没见到人呢。申凌你吃醋也要看场合，一群朝不保夕的病妇，黄皮寡瘦一步三晃的，谈什么魅力！”
申凌说：“哼，难免没一两个美人混迹其中。不是有病西施吗？”
褚强说：“咱们好不容易见着面，别说这些闲人好不好？”
申凌对褚强说：“不管怎么说，我不喜欢你扎在女人堆里工作。”
褚强说：“我也不喜欢，可有什么法子？”
申凌说：“去跟领导反映啊，叫他们另派高人。”
褚强说：“还用你教？你想到的，我早做了。我找到老板，说我年轻，小伙子，没经验……”
申凌说：“条条在理。老板说什么？”
褚强长叹一口气说：“老板看着我，说，如果你不愿给程博士当助手，你就不用来了。”
申凌大惊，说：“是什么意思？”
褚强苦笑道：“你也是江湖上人，连这话都听不出来？”
申凌说：“听出来了，只是不信。就为这事，炒你？”
褚强说：“正是。老板最近很忙，抓新药鸢尾素的报批手续。如果坚辞不受，恐凶多吉少。”
申凌说：“看来要保住饭碗，必得当这个倒霉助手？”
褚强说：“咱的房子，咱的沙发，咱的冰箱音响……还有窗帘板凳，都得从我这份工钱里来。温饱没解决，肚子有一票否决权。”
“好，那我就批你这个组副走马上任，为了咱们的窗帘！”申凌用杯子碰了褚强的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