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晓日被卜绣文身上熟悉的藕荷色所感动,一种家的感觉,一种亲人的感觉,好像她已经成为自己的妻子一百年。被强行压抑下的激情,又一次不受制约地膨胀起来。
“我喜欢这个颜色,我也知道你喜欢这个颜色……”卜绣文喃喃地说。她懂得欲擒故纵,这个时候,对男人不能逼得太急。欲速则不达。
“我没想到,你也喜欢……你怎么知道的?”魏晓日果然又有了亲近她的热情。藕荷这个颜色太温柔了,魏晓日上大学的时候,有同学说这是阴性色彩,也就是女性喜爱的颜色。从此以后,他就很注意在公开的场合藏起自己的爱好。只有在家里,才尽情地浸泡在藕荷色里。
“从手绢。你有一块藕荷色的手绢。人们外衣的颜色常常受时尚的左右,只有在这种微小的地方,才能看出人的个性。”卜绣文用睡衣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懒懒地说。
“想不到……你如此善解人意……”魏晓日低声道。他的意志又开始动摇。情欲好似新的一波海浪,乘风而来。
“你想不到的事还很多。”
“喔,还有什么?”魏晓日问。
“我要送你一件永远不会忘怀的礼物。”卜绣文用力把自己包得更舒适些。
“我不要你的礼物。”魏晓日拒绝。
“为什么?”卜绣文问。
“因为我只收那些有把握治好的病人家的礼物。我不愿让人家人财两空。”
“这就是说,我的女儿是没有希望治好的了?”卜绣文依旧是悄声的。
“是的。我们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想再重复那个冷冰冰的结论。”
“可是,我想让你开一个先例。不管我的女儿治得好治不好,都请你收下我的礼物。这是我的一番心意。”卜绣文恳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