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啪的一下,把套装的外衣脱下,露出黑色的蕾丝内衣。我把网着花纹的袖子,撸到肩膀。一条葱白藕节般的玉臂,横陈在副总的面前。
他惊慌失措,连连说,你这是干什么?但我看到他的眼光紧紧地盯着尤物,不肯撒开。
我说,向你证明啊。我这里冰清玉洁,可有一个针眼?那些注射毒品的老手,胳膊上哪有一块好肉?布满了针疤,美名叫“蚂蚁上树”。我跟他们不一样!
副总喃喃自语着,不一样,是不一样……
我们在一起吃了一顿饭……不,是两顿饭……从上午一直吃到半夜,他跟我说,他从一个偏远的地方来特区闯生活,从一个打工仔混到今天的副总,充满艰辛。
我说,你有太太了吧?
他说,你看呢?
我说,这不是看的事。这是实实在在早就发生了的事。
他说,这当然和你怎样看有关。有些事,是早就发生了。有些事,是以后还会发生。
我说,我只对现在有兴趣,对将来没兴趣。
他说,咱们俩要是在一起,你就会对现在和将来都有兴趣。
我说,也许,会变成对现在和将来,都没兴趣。
那一天,我们谈得很投缘。但第二天一醒来,我就把他忘了。我承认自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不是为了钱,是因了自己的情绪,会对一个人充满热爱或是厌恶。我会在灯光下喜欢一个人,但在阳光下,对他毫无感情。或者只在某一个季节,同某一个男人交往。因为只有他,才能在这个特定的季节里,散发出特殊的香气,引我欢心。
副总不断打电话来,问我是否戒了毒。
我一直说,戒了。
我不是想骗他。我真的很愿戒毒,但毒已深入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