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去打电话,说,我是庄羽的朋友,她现在犯了病,只有你才能救她。
英姊怕有人做了局,没听到我的声音,哼哼呀呀地不答腔。副总就把话机递给女仆,女仆带着哭腔说,快救救我家主人吧,你再不来,晚了,她就没得命了。
英姊问清了谈判的地方,什么也没说,就把话线收了。
这时医院救护车来了。大家萍水相逢,生意场上更是人情冷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做买卖做出这种事,已是大晦气,巴不得早脱了干系,七手八脚地就要抬人。副总说,我已问了她的仆人,说是她以前就有这病根,都由一个老医生治。那个医生就要送药来,不必上医院了。
大家说,你揽这个闲事,不怕惹一身骚?人命关天,可不是儿戏。送医院最保险,哪怕前脚进了医院,后脚就死了,也同我们无干。要是死在这里,会跟你没完!
老总也说,我们做到这一步,已仁至义尽。一个昏迷的女人,你留在身边,以后百口难辩。
副总说,她这些天同我们谈判,虽是对手,也看得出人还蛮有档次的。为了她一个年轻女子以后还好做人,再等等给她看病的医生吧。
老总说,你愿意留下,我也管不着。只是从现在开始,你的行为由你自己负责,与公司无干。
副总说,我明白。
医院的人说,你叫我们来,我们就来了。要是病人拉回医院,费用就一齐打进医药费里了。现在你又要我们走,开销哪里出?
副总说,我来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