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未跑完全程,我的屁股已经烂掉。
我望向体育老师那边,希望他会来救我,但这时他正专心盯着手上的写字垫板……那上面应该夹着一份马报吧?今晚是赛马日,他正关心比赛的赔率,是没空来救我的了。
当奴一夥六人,都跑得比我快,他们每绕完一圈回来,都会盯着我的屁股不放。
一圈。两圈。三圈。
我的屁股上就有了十八个指痕。
说痛也不是真的很痛,只不过是些皮外伤,倒是心灵上的创伤比较大,幸好我从小就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反抗不了的话,就只好尝试享受……
健泰经过我身边时,没有捏我,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后来当奴和健泰斗拿橡皮筋的数目,其他人留心观战,便没有再整我,战果好像是健泰胜出半圈。
好不容易才挨过十五分钟,我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乘着无人注意,我便按着瘀青多得整个发紫的屁股,溜到了男子更衣室,寻找我那条失落在世上某处的熊猫牌内裤。
就在一角,我拾回我的内裤。我穿上它,那一刻真是感动,重获一种实实在在地做人的感觉。
唉,体育课还未完,但我不想出去,对我来说,这里就是最好的避难所。
正当我孤苦无助地叹息的时候,门外就出现了一阵脚步声和谈话声。
然后有几个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