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今天早上不能跟我一起坐车去上学了,他失踪了!’他伤心地说道。
“‘我听别的车夫说,你儿子和另外两个穿欧式西服的人在豪拉(Howrah)车站乘火车,’车夫说道,‘他们还把皮鞋送给了车夫当礼物。’
“如此一来,我就有了三个线索—火车时刻表,三个男孩,英式服装。”
我听着阿南达的分析,感觉好笑又好气。我们对车夫的慷慨显然用错地方了!
“于是我马上打电报到每个阿玛在时刻表上划线的车站。他也在巴莱利做了记号,所以我打电报给你在那里的朋友德瓦卡。在加尔各答附近的地区打听之后,我得知表弟贾汀达也消失了一个晚上,但第二天就穿着欧式服装回家了。我请他出来吃饭。他接受了,我的友善彻底瓦解了他的戒心。他没想到我会在半路上带他去警察局。在警察局,他被几个我事先安排好的看起来很凶的警察围着,便立刻屈服了。
“‘刚开始我们满怀希望地向喜玛拉雅山出发。’他解释道,‘想着可以见到大师们,我充满了喜悦。但当穆昆达说:‘当我们在喜玛拉雅山的洞穴中入定时,老虎会像温驯的小猫坐在我们身旁,’我的灵性冻住了,成串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怎么办?’我在想:‘如果我们灵性的力量不足以制服老虎,他们还会像家猫一样对我们吗?’在内心深处,我已经看到自己成为某只老虎肚子里的餐点—还不是一次吞进去,而是分成好几块!’”
我对贾汀达的怒气烟消云散,甚至大笑起来。
“阿南达,你是个天生的侦探!我会告诉贾汀达,我很高兴他不是存心背叛我们,而只是出于自保的本能。”
在加尔各答的家中,父亲要求我,只是在念完高中之前,不要再离家出走。他的态度催人泪下,我不在的时候,父亲慈爱地安排了一项计划,聘请一位圣人般的梵文老师—凯巴·南达(Kebal Ananda)斯瓦米定期来我家。
“这位圣人将成为你的梵文家庭教师。”父亲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