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信(2)

阿瑟:等等,绕糊涂了!这话谁说的?

狗:前半句是一个美国人说的,叫斯塔夫里阿诺斯,后半句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作者补充的,叫狗!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狗把阿瑟家里所有空白A4打印纸都收拢到一块儿,并随手揣起了阿瑟的英雄牌钢笔,不用说,他是想有个新开始了。

就在狗消磨的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阁子楼已然在迎接崭新的秋景了,叶子再过不到26天就会变成黄色。没有阿瑟的信,中系也没有写信,他们似乎都忙着各自觉得更有意义的事情。

中系每天都会出门,穿着不同的人的不同衣服,好像捡到了哪件就随手披上一样,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里,很晚的时候她才回来,同大家简单地交流一番后,走上楼梯,带着疲惫而愉悦的情绪钻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而后第二天一早又像个运动员一样准时钻出来,继续外出,那架势同当年的木拎着两条金鱼寻找丹顶鹤不相上下。

有一次她连走了三天,清晨的时候才回来,带着一脸的倦容,坐在客厅里的所有成员都试图跟她说些什么,她只管毫无生气地应付着,而后,继续独自走上楼梯。众人议论着这件事情。

园艺师:哎,木,她每天都去哪里?

木:你暗恋她么?

园艺师:我只是问问而已。

木:别想了,你到七十岁的时候也追不到她。

学生从画布里抬起头:老兄,告诉你一句箴言,她喜欢搞艺术的,不喜欢搞园艺的。

园艺师:我……我没有……

学生:艺术和园艺是两种思维,知道么?要是我的话,七十岁的时候八成能够把她追到手,因为我在画画,画,艺术!

夫:屁孩,你七十岁的时候要娶我妻子的,我们立过字据的!

学生:哥,我就是说一个“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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