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阁子楼,或者黄色巡洋舰(6)

中系与木结为朋友的那年,大部分的租客都走了,中系没有沿袭以往的作风找新租客代替,她心里始终盘算着找她的中产阶级同伴。盼走了阁子楼里最后一个不靠谱的租客后,中系拎着一瓶布鲁塞尔白葡萄酒兴奋地把木从床上拽起来,拖到自己的窗口。

中系:喏,亲爱的,你看呀!

木凌乱着头发,揉了揉眼睛,戴上厚厚的近视镜,眼神一对焦,前方的草坪上,阁子楼里那最后一个租客正苍凉地拖着他的行李箱,向蛇形公路行进。

木:哎?肚子痛也走了呢。

中系:呃……他不是叫鼻毛长么?

木:哪里呀,你不觉得他长得像肚子痛么?

中系仔细看着那名租客的背影,略微回忆一番:OK,不管他叫什么,总之,我们可以开始庆祝了。

木呆呆地看着“鼻毛长肚子痛先生”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中系手中华丽丽的白葡萄酒,一时间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中系托起腮笑眯眯看着木,不慌不忙地把她的想法一一说出,而后,麻利地把那瓶酒启开了。

中系:所以,像什么肚子痛啊,鼻毛长的人,他们在我们的生活中有什么意义呢?

木站在窗口吸了支晨烟,像模像样地思考了一会儿,而后,夺过瓶子抿了一口酒,由一个受骗者的身份瞬间转变为中系的同谋。

木:你说的没错!我们应该召集一批有含金量的朋友,放在我们的青春里!像什么健美先生,爱动物先生,长腿叔叔,不良弟弟……

中系:亲爱的,青春短暂!

木:青春短暂!

二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像单纯年代的老士兵那样,她们对着瓶子喝着来自布鲁塞尔罐装的白葡萄酒,在清晨七点半,欢快地庆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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