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家族在汉中的庄园富贵豪奢,规模是咱长安姬府的十倍,高悬乾隆皇帝的御笔金匾,他家世代为官,家道富足,田园丰满,应该不缺钱财呀!老家伙成精作怪,会不会对我们隐瞒了什么?”王探长站起来举起电筒,照了照前庭的天顶,又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他担心的倒不是那华和徐道长的失踪,他担心头顶上往下掉蝎子。
“不会的,我看你是得了职业病了,谁都怀疑,邹教授选中的人,怎么会出错?”姬顺臣摇了摇头,否定了小舅子的猜测。
“徐道长为何偏偏与那华一起不见了呢?他怎么不和姐夫你在一起?”王探长脱下一只手套,抬手抓着裹着皮风帽的头皮说。
“我怎么知道?按理来说,那华这次和徐道长接触的机会并不多,你们去陕南的那几天,道长倒是跟我讲了许多他先祖发丘的事情。你快戴上手套吧,小心蝎子回来!”
“呵呵,姐夫和道长只是半载的交道,人家那公子和道长那是多年的老交情了,就是徐道长上天,也会先把那公子背着走的。”
“王探长,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推断岔道了。你胡说什么,简直是满嘴瞎话嘛,咱们这是在工作,别和私人关系扯到一起!”姬顺臣显然很生气,小舅子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那华和徐道长为何突然消失的思路上。
“哦,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我们从汉中带回的徐道长的那一箱宝贝里,有一本破书,可能就是所谓的秘笈吧,我看不懂,那华倒是看得有滋有味,害得我当了一路的司机!”
“什么书?你应该有所分辨,咱家经营‘积善堂’十几年了,对于善本纸张和刊印断代等,你没少知道呀!”
“很遗憾,徐道长那本怪书,我把握不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书,也没有字,只是一些符咒和图解的奇怪符号,简直就是一本天书,我如何能知其所谓?”
“你仔细想想,那华看过后对你说了些什么?”
“那华说他也看不懂,正因为一点都看不懂,才死撑着绞尽脑汁地想看懂。最后,他吹牛说悟出了其中两个字,还要和我打赌,说回西安后我们一起去和徐道长对证,但回来后我一直忙于和惠子的婚事,打赌一事不了了之。其实,我曾仔细翻看了那本天书,里面根本找不到那华说的那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