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得亲自去埃斯珀家了。”
她停下手里的活儿，看着我。“没必要。我觉得弗格是在疯狂女人北边钓鱼。他一开回公路上就会收到我给他的信息，直接去那里的。顺路。”
“还有什么即时贴吗？”
“维克全拿去了。”
我站在那里。“有需要削的铅笔吗？”
“你何不去和‘本镇名人’的厄尔尼谈谈？从昨天开始，他已经打过六次电话。”她继续在键盘上敲击起来。“也许他想要独家新闻。”我狠狠瞪她一眼，夹着尾巴向办公楼外面走。“你好像没别的事做，我是否应该打电话告诉他大人物已经在过去的路上？”
我没砰地一声摔上门。那会有损尊严。外面天气仍然很好，所以我决定步行去《杜兰特报》社，走一个街区就到了。
奥马尔和我已经简单讨论过更细节的问题。但我仍然希望这不是一起凶杀案。凶手会是谁呢？从五百多码远的地方外用口径几乎达到50的步枪射击目标需要些什么条件呢？奥马尔有自己的理论。“我可以把范围缩小到十来个人身上。他们一直都有这种高超本领。”
“本县的？”
“对。”他摸摸山羊胡子，扯着最长的几根。“我，你，波德河下游的罗杰·拉赛尔，麦克·鲁宾，卡罗尔·库珀，杜兰特的德怀特·约翰逊，菲尔·拉范特，斯坦利·福格尔，保护区的小歌阿提亚，你的老友立熊亨利和……”他耸耸肩。
“我们从这个开始。”
“一个长期不受人注意，会这个，而且很在行，但谁都不知道的人。”
“那还是从你开始吧。”
他没笑，回头看着那个南瓜。“不管我说什么，都会被看成骗子或傻瓜。但我有这个才能和武器，没有动机。”
“如果我对你的枪进行弹道测试你会介意吗？”
“如果你不测我才会介意呢。”
“下一个是我了。”
“对。”
“罗杰·拉塞尔是猎手？”
“是的。你知道在瓦洛附近的缇普瑞公路边举行的打火鸡比赛吗？”我点点头。“他连续三年赢得冠军。”
我最后一次看到罗杰是枪案发生那天晚上，在小红马。我得问问亨利罗杰是否是常客。“麦克·鲁宾呢？”
“本州岛最棒的枪炮工。他有这能力。”
“卡罗尔·库珀呢？”
“和罗杰一样，疯狂的历史重演活动爱好者，经常与小比格霍恩的人一起打枪。”
“德怀特·约翰逊呢？”
“酒鬼，但过去是神枪手。七十年代末是国家射击队运动员。”
“菲尔·拉范特已经七十二岁了。”
“但那个老家伙仍然能打枪。”
“斯坦利·福格尔呢？那个牙医？”
“他也打枪。”
“小歌阿提亚呢？”
“我对保护区的人不是很了解，但立即就想到了他和亨利。我喜欢阿提亚，请他当过向导。他人好，而且猎犬喜欢印第安人。”
我把下巴一沉。“亨利呢？”
“我知道你不想听到他的名字，但他是最肯定能做到这点的人。沃尔特，那家伙在老挝经常深入敌后，空运北越军官回来审讯。你没想过他有多少没带回来的吗？”
我曾想到过北越。“你认为这些人中有多少有能力杀人？”
他毫不犹豫地说：“一半。”
“我们两在那一半中吗？”
他看着我。“有一个在。”
我抑制住想去繁忙蜜蜂吃顿早午餐的冲动，在桥头转弯，过街下山，向那座红砖小楼走去。从上个世纪之交前夕到现在，这座房子一直是报社所在地。我推开那道古老的斜角玻璃门时，铃铛叮当响起来。“我想和这家所谓的报纸的主编说话。”厄尔尼笑着从那副三用镜片眼镜上方看看我。我向他的轨道列车走过去。这列火车在当地富有传奇色彩。它从我们镇的仿真模型中出发，开进山，钻进一组迷宫般的隧道，然后重新出现在东面的平原上，顺着波德河往下开，回到镇上。我俯身在杜兰特镇上，看到火车正从我办公室旁边开过，而我自己正从银子弹里出来，眺望着山坡三分之一处已经开始的伐木作业。“这是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