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寒假,我便走了。没有与你有任何告别,也没有告诉任何人。鲁索索送我的时候说我可真是铁石心肠啊。可是,我没敢告诉她,我怕你来送我时依旧面无表情,那我会很难过很难过。比不跟你在一起都难过。
鲁索索说你开始很奋发,每天见你都是在去图书馆的路上,穿着白衬衣,像一棵干净挺拔的小白杨。唐清音也冰雪聪明,来学校半年就摘走了第二名的宝座,紧随你其后。学校的领导对你们是青睐有加。每次大会小会就提你们两个的名字,你们简直成了学校模范情侣代表。
我在新的城市新的学校开始用心生活,大学生活很轻闲,而且同学之间没有太多的联系,我每天独来独往,阳光好的时候就躺草坪上看看书,阴天的时候就躲在寝室里看碟片,倒也自在。
之后,你便高考了,听说你考到了北京,唐清音坚定不移地尾随你。
再之后,我的手机上便偶尔会出现莫名的短信,比方说天冷多穿衣,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不敢拨电话过去问是谁。因为鲁索索说你跟她要了我的号码。
我不知道打电话给你说什么,是问你在北京好不好,还是问你跟唐清音在一起了么。
想起曾看到过的你与她的照片,听说到的你为她打过的架,就会难过。都说伤痛不过百日长,可是为什么即使过了百日,我想起来却依旧会疼痛,难忍。
鲁索索也随你们考到了一个学校。她说,苏夏,我就是你最坚挺的间谍。
她总能隔一段时间便讲点你生活的零碎给我听。
就这样断断续续间隔了三年,我的头发长了又短了,桌上的茶热了又凉了。看过的书摆放了一个书架,看过的碟子也堆满了抽屉。
直到看到你的这张请帖。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
鲁索索嗫嚅道,苏夏,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这两年我一直跟陆齐铭不远不近啊,但是我觉得他对唐清音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
我微笑,看着窗外的阳光,握住鲁索索的手说,表妹,真的谢谢你了。这几年你一直在维护我,让我坚强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