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画只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这个人的目光太锐利,她好像什么都被看光了一样……她用力挣扎无果,最后铆足了劲儿对着他的手指一口咬下--
只可惜还没能合上嘴,她就被人换了个姿势反过身牵制住了。他只用一只手就把她的两只手捏到了一块儿,另一只手继续握着她的下巴,稍稍偏转着看了一会儿。
他说:“画儿,我跟了你半个月了,我看到了你不少的小秘密,你知道吗?”
青画浑身僵硬。
“你是棵奇特的苗子,叫先生我就教你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叫师父我就教你别的皇宫里学不到的东西,你想好了吗?”
司空低哑的嗓音透着说不出的蛊惑。
青画清晰地感到自己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被挑拨了起来,她莫名其妙想起了上辈子每个月十五等待三月芳菲准时发作的日子,那时候的天,那时候的梧桐叶,那时候的宁臣悲痛隐忍的目光,那时候墨云晔嘴角那丝温和却没有温度的笑,还有他低婉的呼唤“锦儿”……
锦儿,你来试药,可好?
那是一个梦,一个这一年来每晚让她在夜里浑身冰冷的梦。
那时,摄政王府有个废弃的院子,院子里面没有屋子,只有满满一院的桃树。一夜春风来,院子里的桃花开了,满枝满院的粉色弥漫到了天边,乱花迷人眼。桃花树下有个紫藤搭建的亭台,台中石桌上放着一壶酒、两个木雕的杯子。桌旁坐着两个人,一个青丝如锦、面如冠玉,眉宇间的温煦如同桃花间跃动的阳光;一个憨态可掬地抱着自个儿的杯子,眼神贼溜溜的,嘴角挂着一抹顽劣的笑。
笑什么?那个温煦的人垂眸轻声问。
我在笑,什么时候王府缺银子了,把墨王爷卖了足够整个王府吃半年!
锦儿想卖了本王?那人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