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烈酒》(33)

“也就是说,等这个案子自生自灭。这其实也有道理。如果是个众人瞩目的案子,受害人既有名又有钱,那又另当别论。不管有没有用,都得做出一副全力以赴的样子。问你个事儿,马修。这受害人,你是小时候认识他,然后去年再次见到他,那时候你们俩都戒酒了,对吗?”

“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跟他有多熟。”

“熟到可以去参加他的葬礼。”

“没再熟点儿?”

“真不太熟。我会来这儿,只是因为有人想看看我究竟能查出多少东西来。”

“我猜是个戴耳环的人吧。我之所以要问你,就是不想让你会错意。说到底,没人会拼死拼活、全力以赴地搞这个案子。说死人坏话是不是不太好?”

“是不太好。”

“嗯,可有时候真控制不住。这人一生都是个败类,除了生命的最后两年,他突然决定不喝酒,还找到上帝了。是这样吧?你找到上帝了吗?”

“好像有人找到了。”

他想了想,喝干了酒,把空杯子放下。“愿主保佑他们,”他说,“这个案子我想不想破?当然想。凡是经手的案子我都想破,我恨不得看着所有的坏人都被定了罪关起来。但这可能吗?一言以蔽之,你这朋友就是个混混。憋得久了,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喝一杯,然后拿枪指着别人。一向如此。”

不是一向如此,我想。也许经常发生,这点我承认。但绝不是一向如此。

“我想破案,”他说,“因为这盘菜已经端到我面前来了,我妈从小就教育我要有始有终。”他拍了拍肚子。“这点我谨记不忘。可就算他是盘菜,朋友,杰克·艾勒里也是盘抱子甘蓝,没人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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