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烈酒》(22)

周五晚我去了圣保罗堂。我在那儿见到了吉姆,不过他说头疼,场间休息的时候就回家了。散会后我和几个人一起去喝咖啡,边喝边谈,主要话题是戒酒协会里最近有人公开承认自己是女同性恋。“我早就知道佩吉是同性恋,”一个叫马蒂的男人说,“我刚认识她十分钟就意识到了。我只是想在她自己意识到之前泡她一把。”

“脑子里还想着‘三人行’吧?”有人说。

“没有,我才没那么复杂呢。我就想在她明白过来之前玩儿上几次。”

“可是上帝有别的想法。”

“上帝,”马蒂说,“什么也不知道。上帝在他娘的控制台前睡着了。”

我回到旅馆,前台有我一条留言,同样的留言:杰克打过电话,晚些时候还会打来。没说给他打电话,太晚了,我也不想打。后来我改变了注意,还是给他打了,没人接。

周六早晨一起床就下雨了,挺冷的。我没吃早饭,从街角的熟食店点了一份早午饭。来送餐的小孩淋得像落汤鸡一样,这让我很不安,于是给他的小费也比平常多。

我整个下午都在看电视,不停地换台,交替看几场大学橄榄球赛。我其实并不在意看什么,但这总比出去淋雨好,而且我想,如果我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杰克没准能找到我。

可电话一直没响。我倒是试着给他打了几次电话,没人接。这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沮丧。不是我迫不及待地想和他联系,可我实在不想再跟这无穷无尽的留言捉迷藏了。

所以我一直待在屋里,要么看电视,要么看窗外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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