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底的一天,杰夫告诉我们,还有两天摘果就结束了。我算了一下,刚好是儿童节。大学的时候,还曾经为了过这个节日煞费苦心,非要过出一个快乐儿童的样子来。蔡康永在《LA流浪记》里说:会在乎青春的人,就势必已经不在青春里面了。会察觉自己在流浪的人,就势必将要结束流浪了。我是幸运的,虽然已经不在青春里了,可我的流浪才刚刚开始。
儿童节也是新西兰的冬天开始的日子。
“冬天就要来了呢,”我对工友说,“今年可以逃掉上海黏糊糊的夏天了。”
“嗯,听说这里冬天的晚上很冷。”
“可不是,我这几天晚上都被冷醒了。冬天得买被子了吧?”我的睡袋薄,穿着羽绒服才能睡着。
“我的被子就是秋天买的。”维克多说。
“等去了南岛再说。”阿华已经决定在猕猴桃季节结束后,下南岛打工。
这天回家,杰夫把我们召集起来,有些严肃地说:“摘果结束以后,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们仨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见状,继续说:“最赚钱的农场工就要来了,三个月赚两万新西兰元……”
我们一听都傻了。
“呵呵……别激动,其实就是冬季剪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