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御手洗平也摸不透这个“贵州”来的500团的底细,从他们的布防来看,松松垮垮,士兵训练可以说几乎没有,若是再多一个中队,御手洗平绝对敢再来个冲锋,旋即用骑兵切断他们后路,可是现在实在是不好意思回头请援,凭着自己手头上两百来号人要包围近千人的500团非常吃力。
骑兵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骑兵队长骑马跑过来说道:“御手洗君,你打算怎么办?”
“渡边君,我的士兵要休息一下,若你觉得可以一举击溃这些中国人,不妨让骑兵先发起冲锋。”骑兵联队和步兵联队本来就互无好感,看到渡边一郎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明显就是来看自己热闹的,索性将了他一军。
渡边一郎噎了一下,可是又不好发作,出来打秋风没想到碰到个软硬不吃的500团,不得不请求支援,可是没想到请来的是自己一直看不起也看不起自己的御手洗平。
“御手洗君,若你再无法对付这些中国人,那么我还是另找人吧。”渡边一郎扔下一句话,绝尘而去。
御手洗平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如果不解决这些中国人,以后在联队里还怎么混?他不假思索抽出倭刀,准备亲自上阵督战。
“哎,叶大哥到底把我的信寄回切没得?”曹广仁趁着没事,又跑来找刘光宗,他还是惦记那封信。
“我哪里晓得,你去问他。”刘光宗没好气地说。
“你莫这么凶噻,我切问他就是了嘛……”曹广仁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刘光宗看到自己都这么没好气。
曹广仁跑到山坡上的马克沁边:“叶大哥,我那封信你寄回切没得嘛?”
叶崇山心里暗暗叫苦,正思忖着怎么打发这个难缠的“亲戚”,又看到日本鬼朝阵地前移动过来。
“等下子讲,等下子讲哈,日本鬼上来了……”叶崇山赶紧打岔。
“到底寄回切没得嘛,叶大哥,已经好久了,怎么讲也要收到信了吧,我婆娘第一次生娃娃,不晓得是不是个茶壶嘴嘴儿……”曹广仁不依不饶地在叶崇山耳朵边唠叨。
叶崇山看到那两个自己一直没打死的日本机枪手又往上靠,火不打一处来,骂了一句:“屌丫咪,这次看你还跑……”一梭子又把他们赶得跟兔子一样四处乱窜。
“叶大哥,你讲什么嘛?”曹广仁听不懂客家话,扯了扯叶崇山的衣袖。
日本鬼知道这些泥腿子枪法不行,这次改变了战法,不再贸然冲锋,而是冲几步就卧倒,然后利用自己精准的枪法射杀暴露的目标,顶在前头的山瑶佬看到日本人冲上来,正准备举大刀上去的时候,那些日本鬼好像商量好了一样,一下就趴进了草地里消失了,忍不住站起来张望的几个山瑶佬就被精准的子弹打倒了。
“不要乱打,瞄准了打!瞄准了打!”林广禄满头大汗,要说到枪法,这些刚摸过几次枪,今天才打了最多子弹的泥腿子们哪里会是日本鬼的对手,一百米外要是能打中目标那才是见鬼了!别看现在噼噼啪啪枪声大作,可是日本鬼根本毫不在乎,依然演习般地冲击,卧倒然后再冲击,再卧倒,慢慢推进。
至今为止,叶崇山已经打掉了两个弹链,马克沁配备的六百发子弹几乎被他打掉了一半,可是他仍旧拿那两个机枪手一点办法都没有,马克沁在他手里几乎成了赶“兔子”的工具,那两个日本机枪手也在叫苦不迭,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叶崇山这尊大神,非要追着自己打要送自己去见天照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