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想想的一张脸霎时血色全无,她张了张嘴,“对不起,我以后一定……”
“嘘,”纪裔原的食指按在她的嘴唇上,“以后不用改,就保持这个样子,乖巧无害。”他挑着嘴角,示意她帮忙打领带。
江夏行到家之后,迫不及待地往浴室里冲,直到袅袅的暖气渗入每一寸肌肤,她才感觉整个人鲜活起来。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听见手机在响,她刚拿起来,就没了声音。她一看,是陌生的号码,就不经意地搁在床头柜上。她才刚解开头上包裹着的毛巾,电话又响了。
“喂,你好。”
电话那头却没有动静,周遭静得只剩下她微急的呼吸,江夏行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半晌终于轻轻道:“这么晚,有事吗?”
“我在你家楼下。”纪裔原的声音低低地传入她耳中,似是情人间的呢喃。
毛巾掉下来,头发散落开来,水滴淋淋地滴在被单上,江夏行只是握着手机,怎么都说不出一句话。
纪裔原轻笑,“不相信?”
外面突然响起喇叭声,她反应过来,疾步走到阳台上,“你疯了,大半夜的鸣笛。”
“快点下楼。”电话那头传来他疏朗的笑声,便挂了电话。
江夏行无奈到楼下的时候,纪裔原正倚车低头抽着烟。他抬起头看见她走来,灭了烟笑一笑开了车门。
“怎么头发还没干?”纪裔原皱眉。
“刚洗了头,怕你久等。”
纪裔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毛巾,转手就要帮她擦头发。
“不……不用了。”她一僵,拉住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