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成绩单贴出来后我惊了,我以一分的优势领先齐炳烨得了第一名。齐炳烨对此事的看法是:他这叫养虎为患。
学校说为了公平原则,要班级每两个星期换一次位,大致原则是排与排之间随机自由组合,这次排位我比较倒霉,分在了苏柔柔的旁边,幸好同桌齐炳烨,后桌萧芳是不变的。
苏柔柔虽然也姓苏,但我对她实在无甚好感,甚至有些厌烦。我上高一时有一次也和她作邻桌,她说话时总是拽着我胳膊,用特酸的语调问:“你看我今天又瘦了吗?”之类的话。我要说瘦了她就会继续问:“脸瘦了吗?眼睛瘦了吗?耳朵瘦了吗?脖子瘦了吗?腰瘦了吗?脚踝瘦吗?脚趾瘦了吗?脚趾甲瘦了吗……”你说这让谁受得了?
关于苏柔柔的描述就先到这儿,接下来我要写一个比较关键的动作。我有一个习惯就是爱把脚搭在旁边人的凳子上,以往我都是搭齐炳烨的,可这次换位闹的齐炳烨的凳子残废了,两个腿之间没有横梁可搭,我就自然而然地把脚搭在了苏柔柔的凳子上,可搭了没多长时间,刘超就走过来对我粗野地说:“把你的脚拿下来,没看见影响别人学习了吗?”
刘超和苏柔柔当时正有一腿,他俩的这事儿也被传为笑话。我上高一时有一次因为一点小事和刘超发生过冲突,从那时起我们的关系就很不好,平时很少说话。
我生气地说:“你不会好好说话吗?我搭她凳子她都没说什么,皇帝不急你急。”
刘超眼睛瞪得浑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站起来一字一句地说:“我叫你少在这招我烦!你听清楚了吧。”说完我坐下继续学习。
刘超还没完,在一旁骂骂咧咧的,我没理他。这时萧芳看不惯了说:“刘超,你今天吃春药了?你嚷什么,都吵着我了。”
“你给我滚,这没你的事!”刘超正在气头上无处发泄,转头向萧芳嚷道。
“你好意思在这叫唤吗?都快上课了!”萧芳说。
“我叫你滚!”刘超改成了咆哮。
我在一旁听不下去了,慢慢说:“你别在这找事!”
刘超气得发抖,顺手抄起一个凳子。我一脚将凳子踹飞,飞起的凳子“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班里的女生一阵尖叫。刘超也被其他同学拉住。
苏柔柔用急促的语气对我说:“你心眼儿怎么这么小啊?他不就说两句吗?你得向他道歉,你的行为……”
“你也滚。”我打断了她的话。
“你干吗这么做?你这个人渣……”
我装作听不见,转过头去和萧芳说笑话,萧芳心领神会,和我乱侃起来,就当没有苏柔柔这个人存在。
这样做很不给人面子,于是我看见苏柔柔走去和刘超窃窃私语,刘超好像很激愤的样子,接着他就出去了,一会儿他领了几个不认识的人回来,指着我在说些什么。我虽然假装没看见,但我知道他八成是要找人报复了,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不能把刘星宇拉进去。这事就算刘超找人的话,我觉得不用郁小天我就可以搞定,大不了自己扛。我小学时经常被打,因此我具备了非凡的抗击打能力。
放学后,我编了个借口让刘星宇先自己回家,磨蹭了一会儿,若无其事地走下楼去。
我走到大厅,果然看见刘超和几个人飞扬跋扈地站在那儿。我视而不见,依然向前走去。这群人一看就是一群不会打架的,假如郁小天在打架业中算是大腕明星的话,我大概算是那种有一句诸如“呃,我死了”之类的台词的跑龙套的,而那些人顶多就是在大场面人手不齐时,用来凑人数的连胳膊和腿都分不清的群众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