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也就坐那儿没动,要晃来晃去被姥姥发现了,生日宴非成悲剧不可。”
张叔坐在角落里一口口喝茶,茶杯里没有水。那么安详。他知道我在看他。
李阿凤挨个儿敬酒,熟悉的不熟悉的。生日宴被她闹得好不热闹。
姥姥搂着我和莫晓青时不时笑时不时哭,临走,她指指地上的落叶:
“平日里功课忙见不着,姥姥却想你们,天一凉,老我一人儿。”
莫晓青哭了起来。一直到送她回家,她的眼泪都没干。
李阿凤路上吐了三次。
上楼的时候,她拉住我的手:
“你怎么可以?”
我愣住了,回头看张叔,他手里握着钥匙,低着头想各种可能,想对策。李阿凤坐在楼梯上,眼神迷离:
“你怎么可以叫我李阿凤,我是你妈。”
“胡说呢么。”我说。
张叔捅开门,李阿凤一个箭步进了房子。
张叔给李阿凤倒了一杯水,她喝了跑进卫生间吐。出来时靠在门框上,满脸伤心:“你在日记里,叫我李阿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