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觉得理论和现实总是离得很远,比如感情,谁都知道要慎重,可是人是感性的,很多时候却无可慎重。
“你手上带的是什么镯子?”他突然拿过我的手,握着他手里,慢慢的抚摸着我的手背和手臂。
我看到他的手上青筋暴起,还有很多褐色的老年斑,像一条蚯蚓在我的手背上蠕动。我慌得想把手抽回来,他却把它牢牢地握住了。我心里一紧,脸顿时烧得绯红。心里懊恼得想发火,可是看看阿宝,忍住了。他见着我的囧像,温和一笑:“我看看你的手镯,你紧张成这样干什么?”
他爱怜地摸摸我的头发,把手放了下来。那种样子,有点像我老父亲。“这就是人的不好的地方,总是在还没发生什么的时候,就预先想到将来的某种可能的危险。其实人和人之间,是应该坦坦荡荡的交往的。所以孔子讲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忧愁) 。”
我笑:“外表上坦荡荡的就真是君子吗?”
他侧面看着我,注视着我的眼睛:“你为什么会有些忧伤?”他知道我说什么,在有意转移话题。
“人总是有局限性的嘛。尼采就说过, 一个被有限限定且看到这种有限的人,是不能不感到忧伤的。 ”
“那也不一定。其实局限性是人生成长的测量器。你不要把他当成是生命预设的陷阱。Life is not a trap set for us by God so that he can condemn us for failing.(人生不是上帝为谴责我们的缺陷而给我们设下的陷阱。)”
我朝他笑了笑,他也笑了笑,笑得很温和,可是这温和似乎又有些深不见底的意味。
阿宝和陈老师在一边聊得很火热,亲密得像是粘着了的蜜糖。
玩了一个下午,我被那个所谓的不知来历的周秘书长揩了不知道多少油,而且他每次都可以装得似乎是无意碰上来的,我知道阿宝的心事,为了她的宏伟蓝图,虽然心里像是放了只蚂蚁,我还是忍而未发。
夜色来了,辉煌的灯火以它的明亮与华丽掩盖着重重黑暗与丑陋。
我们住进了宾馆。“请问是开两间标准间吗?”服务小姐犹疑地问,可能是看我们两男两女,但年纪却相差太大了吧。
“三间。”我讨厌这种误会。
“两间吧,节约点。”秘书长抢过话头。我疑惑的看着他,他却微笑的看着我,这微笑,永远挂在他脸上。
服务员在一旁静静的等待我的回答。
“三间,这点钱,没事。”阿宝很豪爽,她大概还没听出秘书长的话里之音。
周秘书长仍然在微笑,我瞟了他一眼,分明看见他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快。
我们拿了门牌上了楼,分别开了门,阿宝朝我道了声晚安,就和陈老师相拥着进房去了。我感觉那个周秘书长在看我,我耸耸肩,进了自己的房间。
玩了一天,又坐了很久的车,我实在是困极了。我跑到浴室痛痛快快的淋了个澡,用浴巾包着身体,扑倒在床上。
这时候我听到有人敲门,随之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他。我一下子弹了起来,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开门,心想:“他要干什么呢?”我迅速拨打阿宝的手机,这个重色轻友的,居然把手机关机了。
该死的,他居然还在敲门,我披了件衣服,愤怒的走到门口,打开一条门缝,他衣衫整齐、面带微笑地站在门口:“这里条件还好吧。”
“还好,你不累吗?”
“累,不过还想来看看你。我蛮喜欢你的。”他从门缝里往我瞅,笑在那脸上的菊花缝隙里荡漾。
我扯出一个假笑:“您开什么玩笑呢?早点休息吧。”
我说着就要关门,他一手把门顶住,硬是把我的门给推开了,一边没事似的道:“我进来看看你这里怎么样,咱们的大美女可不能受委屈了。”
我只好放了他进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对策,他突然一把抱住我,就来吻我,我感觉那东西硬邦邦的顶着我。他强拉着我的手往他私处放,我想挣扎,挣扎不开,他力气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