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话(4)

听到信也惊讶地说“你好像对花的照顾没那么热心吧”,红美子撇了撇灵活的嘴唇说:

“因为我有很多事要忙啊。”

这次她拿起了深蓝色的铅笔,继续说道:

“我预计开出的花将是蓝色的,因为我买的就是蓝花的种子。”

她一边说,一边又开始在图画纸上画了起来。

“因为你喜欢蓝色?”

“牵牛花,一朵深渊色—这句话你知道吗?是歌颂牵牛花的著名俳句。”

“要说俳句,还是‘吊桶盘缠牵牛花,索水乞邻家’[1]这句有名些吧。”

信也突然提出的不同意见,让红美子非常气愤。

“我非常讨厌那首俳句。不就是作者连每天用的吊桶被牵牛花缠住了都没注意到吗?真是装傻充愣。她的意思显然只是在说‘我舍不得揪下吊桶上的牵牛花,很善良吧’。”

“或许因为千代女长期外出不在家,所以才没注意到吧。”

红美子停下手里的工作,“嗯”了一声,随即陷入沉思。

“如果能确认她要一直向邻居借水,直到缠住吊桶的牵牛花枯萎,我就收回刚才那句‘我非常讨厌那首俳句’的话。”

“我觉得这很难确认吧。”

虽然二人互相开着玩笑,却并没有以往的气氛。这个话题让信也联想到了一件事,他顺口说道:

“对了,我侄女的名字最后决定叫‘朝美’。最终还是‘姥爷’的希望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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