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里只有这个了。”说着,她从冰箱里拿出罐装咖啡,放到了信也面前,“我是自由设计师。”
“哦?怪不得你这么喜欢画画。”
“我的确喜欢画画,从小就喜欢。可我的工作不是画画—”
“你不是设计师吗?”
或许是经常被人问到同样的问题,红美子习以为常地说:“是呀,要说设计师的工作嘛,比如……”说到这儿,她突然语塞,就像是没有了可举的例子,“总之,我有时会想把画画当做纯粹的兴趣。你呢……”
话题变得太快,信也赶忙把咖啡倒进嘴里,以争取时间,同时思索着对方是要问些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肯定是问我的姓名。
“我叫三浦信也,就住在附近。”
“你是高中生?”
“四月起就是补习学校的学生了。”
红美子用信也不太爱听的口吻说“要好好学习啊”,同时把消毒药水和纸巾收回了书桌的抽屉里,又从画板上摘下了画,断然撕成四半,扔进废纸篓。看来,她之前的话毫不夸张。
和信也四目相对时,她皱起鲜明美丽、犹如画出来般的眉毛,冷冷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与其扔掉,还不如给我呢。”
“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