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炮兵纪实(18)

所谓“炮宣弹”,就是当初攻打延安把军旗插上城头的第l军第167师炮兵营炮兵罗志浩那个“英雄连”连长、时任第670营副营长庄国华发明的。当年庄国华伤愈后,调到南京炮兵学校担任教官。1949年9月18日,他随炮校在广州那部分人马抵达台湾。之后,去了高雄要塞司令部担任要塞炮台台长,干了一年多,调回要塞司令部第一处当参谋。1953年,他到台南炮校高级班受训后,分发到第670营任副营长,1954年调往金门。在金门期间,他研究发明了“炮宣弹”。据说这个大发明还获得了蒋介石的称赞,他因此当选为年度“克难英雄”。何谓“炮宣弹”呢?就是将炮弹中的火药挖出,再放入印有蒋介石有关“反攻大陆”言论的宣传单,以机械原理发射至对岸。说白了,这“炮宣弹”就是一些反共口号之类的传单,这能打掉此刻铺天盖地而来的“共军”的炮击吗?

“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心战!”连附汪长松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谁知他们一反击,反引来“共军”更加猛烈的回击。反击倒成了为对岸“共军”指示炮击的目标,“轰!轰!轰”,炮弹不分大小地飞落过来,汪长松立即大喊:“快钻防空洞!”

官兵迅速钻洞,结果,阵地上落弹不少,人员倒没伤亡。

驻防在金门的一五五榴弹炮连也遭到炮击。

这是一个新成立的榴弹炮连。8月份,一批美制一五五榴弹炮运抵台湾,“国防部”下令该炮兵连进行换装,没几天就奉命拉着大炮上了金门岛。连长还在炮校受训,副连长邵景琪代理连长之职。谁知才过一周,官兵还没熟悉大炮,就赶上了炮战。邵景琪立即按照炮校受训的“反炮战”训练,大喊:“开炮!”

“轰隆隆”,谁知手下炮手发射几群炮弹后,就立马停息下来了,“怎么啦?”邵景琪大声问。

“两门炮的炮闩不能开闭,只好停射。”炮手回答。

“其他人还等看着什么,赶快反击!”

“咣当,咣当!”其他大炮又响了起来了。

按照美军的规定,使用这种洋大炮时,每射击一发炮弹,紧塞具的炮闩必须用冷水进行清洗降温。大炮一响,炮兵哪里还记得去“清洗”和“降温”?结果,由于紧塞具过热膨胀,“咣当咣当”一阵子,全连把刚刚进口来的最先进的美制一五五大炮全打废了。

这个美制一五五榴弹炮换装炮兵连是金门防司令部事先准备的最主要的反炮战火力。这下全瘫痪了,于是反炮战也宣告失败了。司令官郭永气得大骂:“要狠狠打击这些不干实事、乱干事、只懂吹牛的兵油子!”下令对官兵撤查记过。

炮手拼死打炮反击,事后还要受查处,个个也是气呼呼的骂娘:“多做多错,不做不错!当老百姓,总是败兴!”

大陆这次炮击金门,使得蒋介石损失惨重,海军一艘炮艇击沉,驱逐舰、拖轮各一艘击伤,大金门水头活动码头击毁,古宁头阵地遭重创,6阵地碉堡、掩体和其他工事全部被炸毁,一个正在集结的连队遭到炮火轰击,死伤惨重。小金门的情况稍微好点,但炮兵毫无还击之力,守着美式大炮当了窝囊废。

吃了哑巴亏,蒋介石报复的心情十分急迫。次日早晨,空军派出4架F-47战斗机,窜入厦门岛进行空投炸弹,准备对厦门的平民进行报复。谁知“共军”早已严阵以待,高炮群立即开火,又击落、击伤飞机各一架。

越打越败,蒋介石越是咽不下这口气,继续调集部队前去金门“反扑”。鲁凤三受命随炮兵部队开去金门,参加以牙还牙的炮战。

他在炮10团混了好几年,几经活动,终于官复原职,再次当上了小连长。独立炮团撤销后,他调到了第7军炮兵指挥部第104营,担任野战炮兵作战官。才过两个月,就受命前去金门。临行前,军部交代他说:“这次你们的任务是配属第19师,与海军编组攻击部队,准备到金门料罗湾实施反登陆攻击。”

“共军会登陆?”鲁凤三机警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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