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服理。”那是奇尔德斯夫人的声音。
“四起谋杀。”那男子的声音。
“四起?”
“那女孩也是被谋杀的,算是一种谋杀。”
酒保走向海伦的隔间时,在他们的隔间那停了一会,对话立即停止,就好像无线电广播突然中断一样。海伦一边用甜美的声音说:“谢谢。”一边把钱付给酒保,心里默默地诅咒他倒大霉。少顷,那对男女起身离开。
四场谋杀。她只知道两场。大乔和安娜·玛丽——因为跟奇尔德斯夫人一起的那男子说得不错,那也是一种谋杀。对,还有艾克·马洛伊,但谁是第四个被害者?
杰克还好着吗?
她点燃一根烟。杰克当然没事。他能照顾好自己,她的直觉告诉她,他是有麻烦,但没有被谋杀。
通往走廊的门半开着。从她坐的位置,可以看到大部分地方,包括一些雅间的门。新闻上有关艾克·马洛伊如何进来及出去的报道很全面,但她想亲自去看看。其实很好办到。
海伦喝完酒,拿起钱包,走到红脸男人身旁说:“哪里有——”
他朝走廊扭了一下头说:“右手边第三道门。”
右手边有两个雅间,左边有一个。海伦边走边窥探了一番。右边第一间,是那些“可靠目击者”听到争吵和枪声的地方。左边那间,大乔遭谋杀时里边没人。屋子里有一张圆桌子、一个餐柜和很多把椅子,暗淡的绿色灯光。看似经常有人来。海伦奇怪的是,大乔被谋杀的那个晚上,那些扑克玩家跑哪去了。
大乔遭遇谋杀的那间屋子很小,又脏又暗,屋里有两把椅子,一个柳条落地灯,几个烟灰缸,一个粗笨的卧榻,上面放着褪色的被子,墙上有几幅俗丽的图画。海伦对自己的这一瞥感到满意。
发生谋杀案的屋子,她不是第一次看到,但这个屋子有什么东西让她不寒而栗。大乔是个阔佬,一个挥金如土的人。他在高地公园拥有五英亩地产,不过每次来夜总会他就装得像是从贫民窟来的。他包养着安娜·玛丽,给她提供最奢华的一切。
他们怎么会在这种便宜酒吧背后挑这么个俗丽的房间,作为约会场所?
难道是有人为他们选好了,而他们并不知道?
谁选的房间,目的是什么?
肯定有人在背后操纵,整件事情就是一场阴谋。这与安娜·玛丽的律师又有何关系?
走廊尽头有人在低语什么。海伦往前走了几步,只见右边还有两道门,用磁漆写着男和女的字样。左边的门上标着办公室,门开着一点缝,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我不管那首歌是否是特别为你写的,总之你不能再唱,懂不懂?”那是比尔·麦克欧文的声音。顿了一会,他继续说,“我只是想让你远离麻烦,明白?”
有女人的声音咒骂比尔·麦克欧文。
“你给我放聪明点。”比尔·麦克欧文说。
沉默了一阵。海伦突然有种冲动,推开了标着办公室的那扇门。比尔·麦克欧文坐在一张肮脏的金色橡木桌后,躺在扶手椅里那个恼怒、闷闷不乐的女孩是米丽·戴尔。她没有抬头看海伦。
海伦嘀咕着说:“抱歉,我在找——”